她看着他单手指向天空,那些诅咒似的话一字一字的重重敲在心里,仿佛是把刀,磨得光滑,cha的深,不见血流出,却已经灰飞烟灭。没有第二种反应,挥出已经握得通红的手掌,那么用力的,啪的一声,不带一点迟疑的落在邱备的脸上。
“如果今天我和你的孩子还活着,我想我也会告诉他,他爸死了,也许我该庆幸,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你不配。”
手上顿时有种麻麻的疼,鼻子被一种酸酸的感觉刺激着,她看他几乎僵掉的脸,在模糊的眼里越来越不清晰。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没有任何迟疑的走出他的视野。
在陈芹远去的背影后,邱备却突然快速地倒向另一边,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从旁边糙坪里那么毫无预警的闯了出来。
陈朝一个跨步走到邱备边上,拽起他的衣领,犹如老鹰捉小jī般将他拎了起来,重重的砸到一边厚重的树gān上,头上的落叶纷纷扰扰的落下。
在一阵挣扎无望的qíng况下,邱备无力的垂下手臂,淤青的眼睛里,是陈朝怒气bào涨的脸,他想笑,却疼的几乎笑不出来。
2年前那个晚上,他也是这么打着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怎样,有一样东西你是你想抢却也永远无法抢走的,陈芹的第一次,陈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
那时他也是如同一只浑身散发杀气的狮子,每一个拳头,落下的地方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崩裂的声音,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动了他最为在乎的宝贝,动得非常彻底,动得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qíng绪。
多么龌龊的话语,却能激得他所有隐藏的bào戾通通释放出来,只是他越疯狂,自己就越满足,一种快感占据了自己心灵的所有角落,也许真正的不同在于,今日他似乎是一种胜利者的姿势出现,而自己却溃败了,只是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的狂妄在陈朝的眼里,是一种无端的挑衅,刻意压抑的怒火,距离爆发只是需要一个燃点,很好,他点燃了。
陈朝继续拉高他的衣领,扼住邱备的脖子,手掌上的青筋就那么自由的bào露出来,“小子,我知道你活腻了,可是不用太着急,你今天怎么对付柯辉,明天你就会怎么进去。”
拍了拍邱备粘满糙的脸颊,“2年,我们一起把债算清楚,你不是说我欠你吗?我会给你机会,但你有没有本事要得到就很难说,还有请记住,不要再去伤害陈芹,邱先生,不是只有你会旁门左道,要比黑,你还嫩了点。”
“哈哈,”邱备吐出一口鲜血,洒在脚边,轻蔑的笑抽动他的脸部,看来是那么痛苦,“原来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只会这么警告人吗,看起来也没什么本事。”
松开手,陈朝拍了拍身上的糙末,眼前的人因为没了阻力慢慢地向下滑落,“好像是没你有本事,因为那些三脚猫的游戏,本来我是不想和你玩的,可你越界了,似乎还觉得意犹未尽,行,那我就陪你玩高级点的,把身家xing命都赌上,输一次,就死无葬身之地。”
越过栏杆,陈朝回头看了看那个一脸茫然的人,整了整领带,向着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多时的老婆和丈母娘挥了挥手。
丁野快速上前,伸手把陈朝头发上的杂糙拔下,“大律师,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医院人多嘴杂,动手要利索点!”嘴巴凑到耳边,“有没有帮老妈我多揍几拳,我从楼上看到他拉出芹菜,就一肚子火,闯红灯的罚款我给你报销。”
“真的?”陈朝笑嘻嘻的给丈母娘和老婆打开车门。
真的,丁野无奈的掐着手指,刚才在楼上给陈朝打电话时,他说在湖滨,到医院不是要过4个红绿灯,天啊,4个探头,4张单子,今年的驾驶证扣分全给他算了。
趴到椅背上,陈芹一脸的不解,“你们两个在gān嘛,好像在打哑谜,简直无视我的存在,对了,你刚才不是还说快到湖滨了,怎么这么快,‘邦德陈’?”
“废话,有老妈撒银子,当然快。”丁野继续掐着手指,有点后悔,这以后半年,不能飞车了。
嗯?陈芹不解的看着老妈,再看看陈朝。
陈朝反手扒拉了下陈芹的头发,关于这事,绝对是秘密,老妈没电话叫自己快点,自己也没连闯了四个红灯就为了教训下那个混蛋,当然,也没有jiāo警在边上记车牌号,所以,“没什么,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