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懋原那边……”
潇潇不过开了个头,周延庭马上接话:“我知道,懋原一直很想要那块地,而且上一次较量我们的确是输了,但我们输得是方法,不是决心。对于它,我们盛华依旧保有浓厚兴趣,你不妨考虑考虑。”
她承认盛华的提议确实比懋原更有吸引力,但她既然答应了林朔,又怎么能再和别人磋商,这点专一诚信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再者,林朔对盛华的敌意有一部分是因为席旻棠,尽管现在席旻棠远在外地已经无法再对林朔构成威胁,但男人的心事谁说得清呢?
到最后,潇潇还是拒绝了周延庭。
晚上和林朔在露台乘凉,知了已经叫了好几个月,晚香玉也抓住最后时节开出一片荼靡,空气里尽是花香,香的喷鼻。
“曾子宇那件事你知道多少?”潇潇貌似从没问过这个问题,林朔也回答得诚实:“**成吧。”
“难道你都没提醒过他?”成天在你耳边说好话的不算是朋友,在你走错路的时候骂醒你的才是真正jiāo心的知己。曾子宇和林朔的矫qíng不算浅,可林朔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法则,他清楚被人围在他身边阿谀奉承是因为什么,因而对外人总是防备,间或来些半真半假的言辞,表现得好像很亲密无间,其实不见得真心拿曾子宇当朋友的。
林朔不以为然地说:“很多路要自己去走,走错了才知道这条路不能走,有些事有些事如果注定留不住,就证明没有留下的价值,说到底毕竟是别人的人生,我左右得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改变我的路呢?”潇潇问的尤其认真。
而林朔只是笑:“可你不是别人,我走的路,你必定也要同路的。”
☆、第一百四十章 哪一次不是为了他
窗外电闪雷鸣,部门会议刚刚结束,huáng鼠láng又单独jiāo代了她们几句,尤其点名叫潇潇抓紧些把业绩追上去,潇潇有一搭没一搭回话,要是让huáng鼠láng知道蔡一柔和白云川一样都是来白玩的,指不定怎么说她脑子有病。
“倪潇潇,跟你说话你别老是一副不qíng不愿的嘴脸,我也是为你好,出来做事哪里有顺心顺意,只不过自己尽几分力罢了。有个词叫‘拿捏’,又有个词叫‘分寸’,你知道怎么写吗?”
“知道。”明知huáng鼠láng又要借题发挥,她还是迎合了。
huáng鼠láng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就好,别的词都能放一放,这两个一定要通透,你拿工作当玩笑,工作照样也拿你当玩笑,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说到这里只觉得冤枉,除了白云川和蔡一柔,她真没有不尽职尽责过,甚至曾经为了得到林朔的赞助还做了些傻事,怎么今天全都被无视了呢?别人都记吃不记打,换在huáng鼠láng这里好似永远只有记打不记吃。
斜眼瞥见于歆在会议室外面晃了晃,潇潇当下借口说和客户约了时间溜之大吉。
“歆姐,你怎么来了?”
于歆微蹙的眉头透露出些许焦急,不停朝四周张望,像是在躲避什么,潇潇拉着她去了会客区才缓解了她的焦虑。
“喝点什么?”
“不了。”于歆摆摆手,凑近潇潇说:“我来找你的事qíng云川不晓得,你也千万别告诉他,我想去你那儿住几天,行不行?”
潇潇疑惑,好好的有个家,gān嘛非上别人那里挤?见潇潇半天不作声,于歆才为难地说:“这事本来也不想惊动你的,可想来想去,最合适也就是你那里,这几天和家里人闹了点别扭,想出来躲躲。”
“因为川哥?”
于歆叹了口气:“哪一回不是为他呀。”
“川哥知道吗?”
“他那里已经够烦了,怎么能再去打扰他。”于歆央求潇潇:“如果云川问起我,你一定要说不知道,他很相信你的,只要你肯帮我撒个谎,以后但凡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潇潇的确很想答应,可潜意识里总觉得有问题,几经思量她反倒比于歆更加为难了:“不是不想帮你,只是你老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总要解决的,迟早的问题罢了,万一你家里因为你失踪闹到川哥哪儿,偏偏他又jiāo不出人,岂不是叫两边都gān着急,况且就像你说的,川哥已经够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