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也穿好衣服,短袖衬衫,牛仔裤,都是最为清慡简单的款式。洗漱的时候,宁柰已经打扮好了,准备去超市。看见庄陌,她还好心qíng地问她想吃什么水果。她嘴里含着牙刷,支吾道,“葡萄吧!’
宁柰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庄陌立刻加快速率,匆匆洗了个脸,便回了自己的卧室。她拖出箱子,做了最后的检查,扣上金属搭扣。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拖着拉杆向外走去去,到了玄关处,她有些留恋地缓缓环视一周,轻轻吐出一句,“叔叔,再见”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此间才省相思错
宁柰十点的回到家时,开了门,发现庄陌的拖鞋放在了鞋架上,她的黑色帆布鞋却不见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急忙跑进庄陌的卧室,发现空无一人,chuáng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心知庄陌怕是走了,她本想立刻通知庄子蔚,但一想到庄陌离开不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好事吗?她便又换了鞋,拎着购物袋又出去了。
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馆,宁柰气定神闲地要了一杯冷饮,慢悠悠地喝完了。等到快十点四是五的时候,她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庄子蔚。庄子蔚正在实验室,按照一般习惯,他是不会接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从早上离家,他就觉得心神不宁,上课的时候居然破天荒地讲错了一个小知识点,底下的学生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他接通了电话,那头是宁柰着急的声音,“蔚哥哥,庄陌不见了……”
庄子蔚脑袋一轰,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一句如同回声一样不停地在脑子里盘旋:庄陌不见了。庄陌不见了!庄陌不见了!
他挂断电话,连忙和实验助理打个招呼,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就一路狂奔向停车场。一路上,偏偏又遇上了几个红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关节都泛了白,青筋一根根bào起。
终于到了家,宁柰开着大门等他,他一把推开她,鞋也不换,就奔进庄陌的卧室,没有人。他疯了一样的将家里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人!
庄子蔚的脸上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怒吼道,“庄陌,你给我出来!庄陌,你给我滚出来!”
宁柰见他一副癫狂的样子,惴惴不安地cha了一句,“我都找过了,她不在。她chuáng下的旅行箱也不见了。”
庄子蔚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问她,“是不是你和她说了什么?”
宁柰觉得脖子都快断了,她拼命地去掰他的手,庄子蔚见她要说话,这才松了手,但眼睛依然如盯住猎物的鹰隼一样,丝毫不放。
宁柰后怕地揉着脖子,委屈道,“我早上八点就去超市了,根本不在家。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立刻就打电话给你了。”
庄子蔚眼光扫向沙发上的购物袋,走上前去,在里面扒拉一阵,拿起收据小票,扫过尾段,寒声问她,“你九点半就结帐了,为什么十点四是五才给我打电话?”
宁柰惊恐地看着庄子蔚一步步向她bī近,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实qíng。
庄子蔚倒没有拿她怎么样,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庄子蔚冰冷的声音,“既然她走了,你的存在也没有意义了。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宁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你赶我走?”
庄子蔚突然bào喝道,“快滚!”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我们已经那个了……”宁柰还在垂死挣扎。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加了料吗?”
宁柰的脸一下子变得如同白垩一样。
庄子蔚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之前,你给我从这里消失,把你所有的东西通通带走。老爷子欠你们宁家,我可不欠!”
宁柰没有想到庄子蔚如此冷酷,她哭着跑进了房间。
庄子蔚又进了庄陌的卧室。她的卧室收拾得异常整洁,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原位。仿佛她只是出去转悠一趟就会回来似的。
庄子蔚打开衣柜,她的衣服基本上都在,她只带走了几件最简单的衬衣和针织衫还有两件外套,那些jīng致昂贵的裙子小礼服都被留下了。
书橱里倒是空出了几个位置,看来她带了些书走。
拉开抽屉,她历年生日,他送的那些值钱的项链首饰原封不动地搁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