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之媚_作者:司溟(100)

2017-04-22 司溟

  陆若薷先是震惊地看住儿子,然后讥诮地一笑,“嗬,你父亲是个qíng种,我居然又生了一个qíng种儿子?”

  沈陆嘉不敢刺激母亲,只轻声道:“她是我的女人了,我要对她负责。”

  “这是我找人查的伍媚的底,她从二十一岁踏入巴黎高等jiāo际圈开始,周旋在多少男人之间?和她妈一样,都是làng货。”陆若薷尖刻道:“这年头什么不能伪造?一层膜而已。路边随便找个小诊所,也就是几百块钱的事。”

  “母亲!”沈陆嘉厉声喝道,“您并不认识她,所以请您不要随意评判她。”

  “好啊,我果然养了好儿子。居然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对他亲娘吼起来。”陆若薷怪笑起来,险恶道:“你有没有想过,她虽然姓伍,却是父不详,或许她是你父亲的沧海遗珠也说不定呢。”

  沈陆嘉一张脸上血色刷的一下褪了个gān净,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陆若薷看着儿子的反应,只觉得一种隐隐的解气。她将那叠资料在手里抖得窣窣作响,“我看伍媚长得和你爸还真有点像。如果真是的,那你们可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也算是直系血亲了,《婚姻法》里可是明文……”

  “够了!”沈陆嘉眼睛充血,痛楚地抱住头,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陆若薷看着他和沈叙肖似的背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对沈叙的挚爱在这些年的幽居生活里已经被渐渐消磨,只有对顾倾城绵绵不绝的仇恨让她如同嗑药一般,还能够jīng神抖擞地活着,只是随着越服越多,她也连带恨上了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甚至恨上了自己的儿子。对她来说,刺痛沈陆嘉,仿佛就是在报复沈叙。

  沈陆嘉躺在自己卧室的chuáng上,他的chuáng上的席子还没有撤掉,此刻yīn匝匝地凉意如同蛇一样游进他的四肢百骸,牙关甚至都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他想着在巴黎幽静的宾馆里,在灰蓝色的真丝帷幕里,他和伍媚的那场欢娱。她雪白的*昙花一般在他身下绽放。那个时候她黑色的眼睛里只有他。满满的都是他。可是,倘若她是…

  沈陆嘉简直不敢往下想下去,只要一想,一种道德上的污秽感便兜头盖脸地袭向他,直压得他抬不起腰来。

  不,不会的,她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只是出于母亲恶意的猜度。

  沈陆嘉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把钝刀一刀又一刀地凌迟着。

  墙角忽然传来“啪”的一声,是重物落下的声音。沈陆嘉按下壁灯,原来是他先前竖直放置的行李箱因为重心不稳,倒了下来。

  灵光一闪,沈陆嘉猛地想起离开巴黎前,他费了半天气力才从客房经理那里高价买下的沾染有二人欢爱痕迹的chuáng单。纷乱的心脏似乎立时安稳了一些。他从来都不是选择逃避的人,相反,他会自己想法设法去求证。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最善于写变态……

  望天……

  说个段子,下午去买药,药店的老奶奶问我“你买这味药gān什么。”

  我说“吃啊”

  她问“给谁吃。”

  尼玛,我长得很像潘金莲吗?再说我买的是补药,不是砒霜!摔!

  ☆、45天鹅之歌

  伍媚刚拖着行李箱迈进蔺川机场的候车大厅,就看见阮沅一阵风似地奔过来,从她手里抄起拉杆箱,又架住她的右胳膊,二话不说就往出口方向走去。

  “大主编,我刚坐了八个多小时的飞机,这会儿脑袋还犯晕,你悠着点成不?”伍媚讨饶道。

  阮沅隔着巨大的蛤蟆镜瞪了伍媚一眼,“是你自己说要跟着我去采访晏修明的,马上就快到采访时间了,你这个临时摄影师难道还要芭蕾舞公主等你不成?”

  伍媚主动息事宁人:“OK,人家是公主,我是丫鬟,当然是丫鬟等公主。”

  “你就装吧,你伍媚要是气场全开,晏修明在你面前撑死了就是个得宠妃子,还不是要乖乖跪下来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阮沅没好气地揶揄道。

  伍媚漫不经心地一笑,“不受宠的皇后可未必及得上受宠的妃嫔,否则你前脚掌了她的嘴,后脚皇帝就讨说法来了。所以咱做女人的,除了名分,这宠爱一样得紧紧攥着。”

  阮沅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不过由于被墨镜挡着,伍媚没有收到她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