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_作者:司溟(43)

2017-04-22 司溟

  温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唔”了一声。

  莫傅司将手里的“红中”放进牌盒里,起了身,缓步踱到温禧面前。随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温禧觉得心脏一下又一下地剧烈地跳动着,简直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怎么由乱牌到好牌,靠的就是一个字——摸。”男子低沉的声音故意在“摸”字上停顿了几秒。温禧心脏重重一颤。

  莫傅司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两个人离得相当近,气氛一时暧昧到了极点,温禧觉得嘴唇发gān,像被粘合了一样。

  “我从不勉qiáng女人。”上次他说这话时表qíng还宛然在眼前,温禧一下子明了了他的意思。他从不勉qiáng女人,因为他始终在等女人主动贴上来。

  身上的真丝裙子忽然像蛇一样紧紧缠缚住了她,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红绿双球灯还在不断变换,温禧闭了闭眼睛。

  半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粲然一笑,抬脚向莫傅司所站的方向迈了出去。

  脚尖还未落地,腰肢已经被男子搂住,略低的温度让她如同吸入了异氟烷一般,一种麻痹的感觉瞬间由腰部弥漫至全身。

  莫傅司薄唇上扬,温禧似乎看见了他隐约现出的雪白而尖锐的犬齿。男人的右手托在她的颈下,左手依旧扶着她的腰,脸却压了下来,舌头直接从娇嫩的唇瓣fèng隙里破关而入,温禧只觉得从尾椎到头顶时冷时热,小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这是她的初吻。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任他主宰一切,他的舌头像一尾鱼,灵活地四处游弋,意乱qíng迷里她好容易随着本能去追逐那尾游鱼,不料莫傅司忽然握住她的下巴,给她来了一个极度深喉的吻。

  空气被掠夺殆尽,温禧自觉自己也成了一条鱼,一条被曝尸岸上的鱼。

  莫傅司终于松开她,在红色光线下,他深灰色的眼眸里若隐若现地跳动着两簇小火苗。温禧根本不敢看他,这个男人,就像会呼吸的艺术品,多看两眼,就会心律失齐。

  “跟我来。”莫傅司忽然俯身含住她的耳垂,濡湿的感觉让她瞬间如遭雷击。看着眼前的女生双颊泛粉,双唇微肿,红润的像一朵石榴花,就连眼睛里也沾惹上了qíng/yù的颜色。莫傅司翘高了唇角,伸手搂住她的腰向包厢内里走去。

  这间包厢和他自己设在流光的私人套房其实是连通的,在包厢墙面内置的密码盒子上飞快按下一串数字,弹簧锁吧嗒一声,莫傅司拧开把手,和温禧进了内室。

  温禧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一个词来:狡兔三窟,在他身上,似乎永远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真切。yīn晴不定,亦正亦邪,莫先生就是一个灰色的人,一个站在黑白之间模糊地带的人。

  ……

  莫傅司的手开始在温禧的背后游走,他的温度是清凉的火焰,燃烧着她每一寸肌体。温禧浑身战栗,莫傅司忽然打横抱起她,径直走进了浴室。

  浴室占地极大,四面墙壁上全是令人耳热心跳的壁画,壁画以泥金、石青、赤赭为主要颜色,画面并无露骨的xing/器官,但男男女女四肢jiāo缠如蔓,眼神缠绵而热切,硬是营造出一股奢靡làngdàng的气息。

  温禧被他放在了冰凉的大理石盥洗台上,身下坚硬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莫傅司正在往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放水,听着汩汩的水声,温禧白了脸。

  转过身体的莫傅司已经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扣子,露出大片胸膛的肌肤。

  “莫先生。”温禧咬着下唇,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我,我……”

  莫傅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却沿着她右手食指的指尖徐徐向指根抚去。苏麻的触感让温禧嘴唇颤得愈发厉害。

  “我,我是民间说的那种,那种白虎jīng……”温禧脸涨得通红,声音低微如蚊蚋。

  所谓白虎,就是女子/yīn/户无毛发,民间认为这种女xing天xing/喜yín,刑克家人,对丈夫妨害尤甚。

  “放心,我命硬。”莫傅司双眸眯了眯,手并没有停。黑色的真丝裙子很快被褪下,然后是内衣和内裤。luǒ裎的温禧睫毛如受惊的蝶,不停地颤抖着。洒金屑的黑色大理石衬托得她有如一具白玉雕像。纤细的锁骨,幼圆的肩头,丰腴的胸脯,玲珑的腰肢,修长的大腿,这些对他来说并不稀罕,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yīn/部,没有毛发遮掩,就像浑然天成的维纳斯石膏像,美好得如同艺术品,而不是一件寻欢作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