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禧一双眼眸里水波潋滟,像整个江南的雨水悉数掉落在这里面,雾蒙蒙的。
莫傅司默默地退了出来,两个人就这样赤/身/luǒ/体地躺在一块儿,安静地看着天花板。温禧希望他能主动说点什么,又想自己可以主动打破僵局,正犹豫着,却发现莫傅司忽然起了身,走到行李箱前,从cha袋里拿出一个药瓶,旋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了一片三唑仑来。
蓝色的小药片……温禧一下子想起蔺川那些小药店上鬼鬼祟祟地写着的“新到美国小蓝片,男xing的福音”,耳根顿时火烫,他难道还需要吃这个?
莫傅司瞄一眼温禧,发现她双颊火红,一脸纠结的表qíng,不知道在想什么。倒了杯水,莫傅司正准备将三唑仑吞咽下去,却又捕捉到了温禧复杂的目光正似有若无地瞟向他手中的蓝色小药片,莫傅司何等jīng明,立刻搁下水杯,冷冷地哼了一声,“Viagra?(万艾可,伟/哥英文名)你觉得我的表现还需要吃那个玩意儿吗?”
温禧被他看穿心思,羞窘得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莫傅司不声不响地吃了药,重新躺回了chuáng上,阖上了双目。
“那个,我只是看它也是蓝色的,才……”温禧讪讪地开了口。
莫傅司睁开眼睛,扭头盯住她,她一张jīng致的小脸上满是懊恼和羞愧,细洁的牙齿还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嘴唇,一双妩媚灵动的眼睛正有所期冀地望着他,这样的神qíng使得他不由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的冬天猎狐时逮到的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崽子,正是这种可怜兮兮的表qíng让他一时心软,给了它一条生路,结果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叫马克西姆钻了空子,在上头大做了一番文章。从那以后,他的心gān了,硬了,再也没有gān过任何妇人之仁的蠢事。
别开眼睛,莫傅司淡淡道,“凡事动动脑子,有谁会事后吃Viagra?另外,再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xing/能力,就像你不喜欢被别人看扁了胸脯一样,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吃Viagra,即使他的那活计真的小得像chūn天的豆角。”
chūn天的豆角。温禧简直都佩服莫傅司高超绝伦的比喻功力了。想到这儿,温禧忍不住偷偷朝他的下/身觑了觑。它像一个生闷气的孩子,有些颓丧地歪斜着,懒散的模样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温禧的脸又红了起来,天呐,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正要慌乱地调转视线,却惊奇地发现颓唐的小孩子缓缓扬起了脑袋来。
“Собакакале!(狗/屎)”感受到她的目光,莫傅司恼怒地咒骂了一句,一个翻身,他牢牢盯住温禧,“是你自找的。”说完便低头咬住了温禧的耳珠,在唇齿间尽qíng逗弄。然后是唇瓣、锁骨、胸脯,不再是先前的和风细雨,这一回的他来势汹汹,几乎不给温禧喘息的机会。快感里伴着拉扯神经末梢的痛感,温禧只觉身体里两股气流在拉锯,犹如身处冰火两重天,。
莫傅司尽qíng地在她的体内冲刺,带着她蹈海踏làng,一个巨làng打下来,温禧几yù窒息,唇fèng里发出破碎的呻吟,像被无限拉伸的丝线,随时可能绷断。
坚硬和柔软碰撞在一起,隐约还能听见“啪啪”的声音,仿佛有无数曼妙的蓝色莲花在夜色里悄然怒放,花蕊如触手一般探入神秘的未知世界。
莫傅司双眸里微微泛红,苍白的双颊也沾惹上了不寻常的绯色,更显得妖艳,此刻的他跨坐在温禧诱人的胴/体上,宛如不带皇冠的王者。温禧只觉得灵魂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里飞离了ròu身,然而莫傅司却似乎依旧兴致正浓,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如果你男人的那活计只有chūn天的豆角大小,你践踏了他的男/xing/权威,不要紧,即使“体罚”,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但是如果你不幸得罪的是像莫傅司这般“xing/能”卓越的男人,那么,你将死得很惨……
也许是意识有些昏沉,温禧迷迷糊糊地呜咽起来,“我疼……”
莫傅司身体忽然一僵,动作缓了下来。
温禧的眼眶里有湿湿的泪水,莫傅司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一言不发地退出来,莫傅司起了身,冷淡地说道,“只有这样,你才会记住我的忠告。”说罢熄了壁灯,径自将线条优美的脊背冷漠地对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绵长的呼吸声,身后没有其他声响。她似乎一直都很安静,像他温驯的影子,莫傅司估摸温禧已经睡着,缓缓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