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吗?”卓绍华坐直了身子。
她重重点头。
“只给我一个人,这里,这里,这里?”他指着她的心口、脑门,再从头发摸到脚趾。
很羞涩,却不愿意躲避。
“嗯!”
“如果我现在吻我的妻子,会不会被骂流氓?”他笑着问。
“试一下就知道了。”她也笑,羞羞的,怯怯的。
她有一点后悔了,这并不是之前那种唇齿相依,首长*了她周身的每一个角落,以柔qíng,以火热,缠绵悱恻而又小心翼翼。
她在这吻中成蛹、化蝶。
要不是帆帆睡在隔壁,他想做的可能更多,但此刻,拥抱、亲吻、*,比一场火热的*更悠长深远、甜美。
他们第一次的亲密体验,他想给她一个特别特别的夜晚,不是今日,坏家伙也绝对不能在场。
他要酣畅淋漓的让她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我要做世界上最优秀的黑客,不是那种黑人家网站的流氓,而是像义侠一样的,在网上惩恶扬善。”她趴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耳朵。
他笑,这梦想很配她的个xing。
“我也曾经*过边缘,首长,如果我学坏,破坏力也会很大的。”
他刮她的鼻子,“从前怎样想,都可以,现在有了帆帆,你可是他的启蒙老师。”
她郁闷地嘀咕,“所以说我伟大的梦想就这么夭折了,怎么办?”
“我赔给你。”他很认真,“但是之前,你还是先读书。做我学生怎样?”他也是硕士生导师。
“那我们就是师生恋了?”
“鲁迅和许广平也是师生恋。”
她突然笑了起来,“鲁迅的文章是国文,从小到大不知读了多少篇,宁檬却说他是自nüè狂。”
“呃?”好新颖的说法。
她凑近他的耳朵,“他不是前面娶了个妻子叫朱安么,他不喜欢她,可*妈又
不让他休妻,他可是孝子。他遇到许广平后,想爱又不能爱。他为了禁yù,在冬天只穿一条单裤。因为冷,就不能想别的,这不是自nüè么?首长,你呢,这么久,怎么禁yù的?”她开起他的玩笑来。
黑眸戛地一沉,如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猎豹,“你确定想知道答案?”
“呵呵,”她察觉到他的紧绷,识时务地滑下来,乖乖地躺平,“我没那么好奇啦!”
“诸航,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等多久,有多辛苦,都能忍受,那不叫自nüè,而是幸福。”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不让两人之间有任何fèng隙。
哦哦,她应了两声,弯着嘴角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睡去。
首长的怀抱很温暖,正好契合她的身子。
正文81 心之忧矣,於于归说(三)
诸盈觉得今日事事不顺。
坐地铁时坐过了站,不得不折回,换下班地铁。麻雀也有年三十,出站时被人一撞,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往前跑,转眼没影了。她忙去摸包,包被划了个大口子。不幸中的万幸,钱包和证件还在。
一脸晦气地到了办公室,行长像吃了呛药,在晨会上把几个部门经理都训了一通,训到最后,都不知啥原因。
“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她chuīchuī手指,一不留神,倒茶时水漫出杯子,烫着了自己。
同事笑,“今天是腊月二十七,宰年jī,赶大集,洗疚疾。”
诸盈双手捧着茶杯,低头看看营业厅排着长队取款的人群,点点头,“是得好好地洗个澡,把一年的霉气都冲掉。”
“诸经理,你要几幅对联?”银行到年末,都会做些宣传产品,对联、红包、购物袋什么的,送送客户,也分给自家职员。
“对联不要几幅,红包多给我几个,再帮我换点新钞!”
“给谁呀,这么慎重,梓然?”
诸盈想起小帆帆乌溜溜的一对黑眼珠,还有丰富的表qíng,抿嘴轻笑。
午休结束,诸盈就把桌上的资料收回档案柜中。她又下去巡睃了一圈营业厅,这几天办理业务的人特别多,大厅里通常水泄不通。她提醒柜台人员越是忙碌越是要保持清醒,态度还要温和。
三点,她走出银行,穿过马路,去相隔不过三十米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