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地下楼,院长好奇地问夏秀芬到底是秦朗的何许人也?
秦朗赫然一笑,“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会是我的岳母大人。”
院长了然地拍拍他的肩,“原来如此。不过,好像你有一个非常qiáng劲的竞争对手!”
秦朗停下了脚步,询问地看向好友。
“昨天上午,有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来到疗养院,向我们打听夏秀芬进院的qíng况,然后为她预缴了五十万的住院费,会计问她是夏秀芬的什么人,他说他是夏秀芬女儿的朋友。这么出手豪气的朋友,不会只是普通朋友吧!”
秦朗震撼地攥起了拳头,好友口里说的男人是宣潇?
如果是宣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知道夏秀芬的手续是自己一手在办,他抢先预缴了钱,疗养院会告诉自己,小影却不会知道。
他要躲在暗处看自己对这事采取的态度。告诉小影,小影会拒绝这笔钱,但雁过留声,心理面会对他有一份感激;不告诉小影,则显得自己有点卑鄙。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种宣战?一个警告?一场戏弄?
秦朗皱起了眉头,清俊的面容凝重着,他沉吟了一会,“那笔预缴款先存那儿,不要动,一切还按我们以前说好的办。如果他下次来,把钱退给他,让会计代表我们向他道声谢谢。”
他决定了,这事还是不要惊动小影好了。
院长扯扯嘴角,“秦朗,qíng路艰难,任重而道远啊!”
秦朗笑笑,俊眉一挑,“我对人向来礼让三分,但只限一次。”
办好住院手续,秦朗与院长回到病房,池小影帮夏秀芬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负责照顾夏秀芬的护士站在病房里,和池小影相谈甚欢。夏秀芬脸露倦态,不住地打着呵欠,直挥手让小影和秦朗走,去城里逛逛。
护士也笑着让池小影放心。
走的时候,池小影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秦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把妈妈一个人扔在这陌生的地方。”
秦朗爱怜地握住她的手,“又瞎想了吧,阿姨现在是特殊qíng况,在这里是对她最好的。”
池小影就是为一时的离qíng发几句感慨,车一进北京城,她的心qíng自然而然就好了。
北京来过几次,可没有哪一次象今天看着这样的美。
“今天我们要住哪个酒店?”回到滨江,就要认真工作、赚钱,像现在这样的闲暇不会太多,池小影想好好享受这个漫长假期的最后几天。
秦朗俊眸里dàng漾着温柔的波光,“gān吗要住酒店,我们回家呀!”
池小影一怔,她兴奋过头了,忘了秦朗就是北京人。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她小心翼翼地问,她还没做好准备现在就见秦朗的父母。
秦朗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放心,我不和父母同住,家里就一个女人。”
“呃?”
“帮我打扫屋子的钟点工。”秦朗慢悠悠地说道。
池小影气的白了他一眼,清丽的面容飞起一抹晕红。
下了车,池小影站在一个高高的漆成大红色的院门前,愕然地瞪大眼。
“北京真的有这种四合院?”
秦朗的家在一处胡同的中端,青色的院墙,飞檐挑梁,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院中花木婆娑,正中一颗挺拔的大树,在院子的一端还有一口水井,围着院子一圈是几间有着宽敞回廊的厢房。
这种四合院,没有老舍的《四世同堂》里的那么大,缩水了一号,但是京韵味不差丝毫。
她原以为象秦朗这样的海归派,一定住在那种非常时尚的高档小区呢!想不到他会如此传统,池小影心里面吃惊不小,另外还有一点,她知道这样的四合院在北京的价格可是能买好几套高档公寓。
“当然有,北京的外国人就爱这种四合院,北京有许多呢!”秦朗先抬步上阶,轻轻把门推开。
“小影,欢迎回家。”
池小影装作自然地把手放进他的手掌心,她知道他正注视着她,立刻感到整张脸烫得象火烤一般。
秦朗先打过电话来,钟点工做好了晚饭,很隆重地摆满一桌,便体贴地告辞了。
还没到六点,在池小影的要求下,先参观一下屋子。
除了客厅保留着老北京的风味,其他房间的布置还是非常现代的。英伦风格的书房和卧室,非常时尚的新派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