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原来的公寓搬进了新公寓,装修都是小影过问的,花了差不多半年时间呢!乔迁那天,爸爸、妈妈、丈母娘还有柏远夫妻都到我家去了。”
……
“妈,你们gān吗总问我这些低级问题?到底怎么了?”宣潇不耐烦地蹙起眉。
池小影呆若木jī。
田华与宣院长是面面相觑。
闻讯赶过来的泰朗面色凝重。
刘大队耸耸肩,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好奇怪,宣潇的记忆里象有一道闸门,在2007年10月前,哪怕是芝麻大的小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十月之后的事,对他来说,如同一张空白的纸。
刘大队呵呵笑了两声,先开了口:“既然宣总还没恢复,那我们以后再来吧!宣总你好好养病,别着急,所有的疑犯都已落网,这案子算破了一大半,不会让你白受这份苦的。诸位,那我就不打扰了。”
宣院长送他们出去。
“他到底在说什么?”身后,宣潇嘀咕道。
“泰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泰朗?”池小影推了一下泰朗。
泰朗有点走神,“什么?喔,人的脑部受到了重击,内部出血,血液有可能压迫了脑神经,人有时会丧失部分记忆,这种迹象无法解释,大部分人失去的记忆都是潜意识里不愿面对的一部分记忆。”
他目光迥迥地看着宣潇。
宣潇脸上没什么表qíng,好象说的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小影,给医生拿点饮料。”他到是热qíng而又周到。
池小影没有动。
“那这部分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从2007年10月到现在,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宣潇选择将它们全部遗忘,他应该也不知道他们早已不是夫妻好几月了。池小影只觉得脑中升起一股蘑菇云,浑身都浮在了控制,迷迷糊糊的。
“有的人会很快恢复,有的人有可能终生都恢复不了,这就和世界上许多谜团一般,很令人匪夷所思。”
“你们到底在讲什么?难道现在不是2007年吗?”宣潇俊眉扬起,语气微怒,手急促地弯曲,输液管里出现了一抹血红。
“快把手放平,镇定。”池小影吓得上前按住他的手臂。
“那你回答我呀!”
“好!”池小影慢慢地在他chuáng前坐下,“宣潇,还有2个多月北京就要开奥运会了,你说现在是哪一年?”
宣潇一跃坐起,眼瞪得大大的,“2008年5月?你说我昏迷了8个月?”
“不是,不是,你才昏迷了两天,只是之前的事你记不太清楚了。”池小影咽了咽口水,一五一十地给宣潇讲了起来,她先讲了水建公司和宣潇之间的过节,买凶杀人,他遇刺,然后她把时间推到了最初,“我们在十一月……”
“小影,”田华突然cha嘴道,“宣潇刚醒过来,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让他平静会,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
说完,她不等池小影回答,拉着池小影就往外走去。
病房里只留下了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泰朗抿了下唇,慢慢踱步走到窗外,又回转。宣潇没有预想中的震愕,非常平静。
“宣潇,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泰朗微微一笑,眸光突地定格。
宣潇闭了闭眼,“我是失去记忆,但汉字还认得,你胸牌上写得很清楚,泰朗医生!”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对于你的病qíng我是最最清楚的。你可以骗别人,唯独骗不了我。宣潇,你很卑鄙。”
宣潇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耸了耸肩,“卑鄙也好,无耻也好,龌龊也好,你想怎么形容就怎么形容吧,我无所谓。我只有一个目的,小影是我的妻子,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能改变。我和小影之间没有原则xing问题,彼此相爱,误会和误解让我们产生了距离,但我会跨过去的。”
“你以为小影还爱着你?”泰朗并没有被他激怒得跳起来,很镇定地反问。
“不爱吗?”宣潇自信满满地笑了,“如果没有感qíng,她大可不必这么体贴地照顾我,她没这个责任,也没这个义务,对不对?可她在这,因为她爱我,心里只装着我。只是我曾经做了些蠢事,让她伤透了心,她心里面不敢承认这一事实。”
泰朗摊开双手,叹息地摇了摇头,“你还没有真正了解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