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逸辰目光闪了一下,忽然沉默了几秒钟,“其实我妈嫁给我爸,是二婚。”
欣宁惊讶出声:“呀?从没听你提过呢!他们两个很恩爱啊,一点都没有隔阂。”
逸辰很快恢复笑容,深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是啊!所以说二婚的女人,不一定不幸福,只要还有追求幸福的勇气,幸福就一定会来敲门。”
欣宁将手中的小糙扔了出去,白他一眼:“你这又开始教育我了呢!不过你妈的事还真让我意外。”
“我妈是个很jīng明也很懂得生活qíng-趣的女人,她生活圈子比较广,jiāo际应酬不比我爸少。我爸能有今天,真的离不开她的功劳。”
“看得出来,每次见到她都觉得是位很有能力的女xing。你妈跟我婆婆这方面很相似,都是贤内助,也是个大忙人。我上次去仙湖山的寺庙前看到她了呢!”
“这么巧?话说我妈其实挺迷信,经常会去烧香拜佛的,她说我爸一路官运亨通都靠她的功劳。”
“呵,怪不得你爸那么听你妈妈的话,看来不仅是因为爱她,还因为原来你妈旺夫,是尊活菩萨呢!”笑完了,欣宁正色道,“你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尉馨的?”
“这个我也没太明白。上次在报上看到尉馨跟沈奕棠的关系后,她还一度禁止我接近尉馨。也许……上次我跟她说起尉馨的身世,她很同qíng,就开始转变态度了吧!她说这女孩子遭遇挺可怜的,挺坚qiáng自立,应该有人好好照顾她。”
“原来如此,尉馨的遭遇是很让人同qíng,但她似乎并不需要别人的同qíng。就像这次去美国……她宁可跟你妈妈一起同行,都拒绝沈奕棠陪她。”
欣宁不禁想,尉馨一定还深爱着沈奕棠吧!她很佩服尉馨极度脆弱下所表现出来的坚qiáng,如果自己也经历那种残酷的现实,真不确定会变成什么样?不过,尉馨的事就一心让沈奕棠去烦吧!这是他们沈家欠的债,欠债迟早都要还的。
欣宁揉揉额头,努力让自己的烦恼减少一点。
就在这时候,逸辰突然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宁宁,别动!”
“怎么了?”听他的语气,她涌上不好的预感。
“别动就好。”他低下手,顺手从旁边的小树上扯下一截树枝,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领口。
“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有毛毛虫吧?”据说夏天的树上经常有各种小虫子,她怎么忘记了呢!听他没回答,她不由地紧张,背上窜过一阵寒意,“难道……真的是毛毛虫?”
“恩。”逸辰轻应一声,目光紧盯着那只趴在她领侧的大青虫。
“啊……你小心点,我……很怕毛毛虫的,被蛰一下手臂会肿一大块,还很刺痛。”她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呵呵,你要真怕,应该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才对。”他轻松地调侃道。
“我是真的怕啊……你快点,我全身都要起jī皮疙瘩了!”
“放心啦,很小很小的一只——小虫子。”他明目张胆地说谎言安慰她,慢慢凑近,小树枝对准了虫子用力一挑,大功告成。
“好了!”
“天啊,吓死我了。”欣宁转头看到地上那只小指粗的虫子时,惊跳地连退两步,直拍胸脯。“逸辰,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山太原始太自然,不大安全。”
“是不大安全,但是你跑慢点啊!”逸辰在后面飞快地追上去,然而他的话刚落音,欣宁正好踩在山路的一块小石头上,她来不及平衡身子就往坡下滑落了几米,跌坐在糙丛里。
“欣宁!”
“啊哟……”欣宁的五官皱在一起,额头冒出了汗珠,“我好像……”
“扭到脚了?”他心急地扶住她。
欣宁却没有站起身,摇摇头:“不是扭到脚,好像手臂是被荆棘刮伤了……刚才那一下好痛!”果然,就在她滑落的半路中,有一根长长的荆棘,上面长着又粗又尖锐的刺。她穿着短袖衣,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伤口不浅,半尺多长,正不断地冒出血花。
逸辰的双眉几乎要纠结起来,习惯xing摸向口袋,可是轻便装里并没有带手帕。心疼地盯着那处伤,突然抬起她的手臂,将自己的唇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