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沈何两家长辈全无异议,看到儿女历经曲折艰辛终于相爱,他们怎样觉得幸福都由着他们去。婚礼订在腊月二十八,所以欣宁的忙碌可想而知。她近段基本住在婆婆家,由婆婆和阿兰悉心照料着。
这晚正巧,长辈们都出门去会见老朋友了,只剩下欣宁夫妻在家。
如栩欣喜地发现短短时间内,欣宁丰满了不少,脸蛋圆润,皮肤细腻,白里透红,再看那已有明显隆起的腹部,禁不住眼睛发亮。
欣宁看到她不期而至,连连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而后惊喜地扑过去,紧紧抱住。
“天呐,你怎么突然来了?”
如栩连忙扶稳她,白了一眼:“还敢问!你又忙婚礼,又怕电脑辐she不上QQ,我理解。但是手机呢?不接我电话,连我的短信都没看吗?”
欣宁愣了下,不好意思:“奕棠说手机也有辐she,一并给缴了,不过一般有电话和消息,他会转告我的。”
“呸!我看他只字没提吧!你男人不但霸道,而且霸道到变态!”如栩才不顾及这是人家的地盘,咬牙切齿道。
欣宁朝楼上看去,果然看到丈夫脸色发黑地站在楼梯口。他双手环臂,冷冷道:“汪律师请把声音放轻点,别惊到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那么酷的表qíng,怎能说出那么温柔的话?尤其是提到老婆和孩子时,他脸上冷硬的线条格外柔和。如栩本按捺不住想发作,但一听呵护备至的低沉嗓音,不禁羡慕起欣宁来。怪不得欣宁会两次都爱上同一个男人,怕他担心而甘愿放下事业,一心一意在家休养做准妈妈,因为像沈奕棠那样骄傲固执的男人能被融化成这样,是个奇迹吧……
如栩清清嗓子,压下憋了几天的抑郁,朝沈奕棠伸出手。
“咳!沈大总裁,我给欣宁拨的电话,你为什么不代为传达?”害她想找密友倾诉都没办法,无奈得在夜黑风高时亲自找上门。
沈奕棠五官冷峻,面色不改,回答得从容不迫且理所当然:“因为当时欣宁正在休息,不便打扰。”
鬼话!她找了欣宁几次,难道次次那么不巧在睡觉?如栩憋住气:“我就知道是你故意的!短信呢?我今天发的短信为什么也不给欣宁看?”
“不良信息,在下已经删除了。”沈奕棠步下楼梯。
“不良信息!”如栩气得要吐血。好吧!她承认那条短信颇有点刺激,但就此被沈某人棘手截断,太说不过去吧!
沈奕棠不理会她,径自走到欣宁身边,自然转换成温柔的语气:“感觉怎样?头还痛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欣宁没回答,而是又气又好笑地瞪了丈夫一眼:“什么叫作不良信息?”
沈奕棠眉心微蹙,有些不qíng愿,“你问她。”
“欣宁问的是你!”如栩一甩头,哼!本姑娘现在心qíng很不慡。以前对姓沈的没这么反感,最近觉得他简直面目可憎,竟然无qíng隔离她们姐妹,早知道当初就该支持欣宁千万别嫁,嫁谁都不要嫁给他。
欣宁好奇地扫过他们,这两个家伙,见面寥寥数次,每次都有点针锋相对。她挺着个肚子小鸟依人地靠住丈夫手臂,“奕棠,你说给我听嘛!”
沈奕棠顺势拥住她,低低叹道:“其实没什么,你的好姐妹说,如果再见不到你,就因相思病而死亡。”
“噗……”欣宁霎时笑出声,不依道,“这肯定不是小栩说的,快点说!短信原文到底是啥?”
“真的没什么,就是她很想见你而已,不信你问她自己。”沈奕棠冷沉的视线直直朝如栩she过去。
如栩打量这对夫妻,说不羡慕是假的。欣宁的qíng路尽管坎坷而漫长,但终究苦尽甘来,让人羡慕,自己呢?她笑不出来,瞬间失去了支撑的斗志似的,神色黯淡下去。
“我是很想见你,所以在信息里说——何欣宁,究竟是你见色忘友,还是沈小人yīn险卑鄙?若还顾及姐妹之qíng,就请及时现身。”
“哈哈……”欣宁听完,不顾形象地大笑,她总算明白,为何丈夫看到如栩时会脸色发黑了。推开沈奕棠,她牵起如栩的手走向楼上的卧室,“我认真回答你,绝不是我见色忘友,而是沈小人的确yīn险卑鄙,把我软禁在家,除了去婚纱店,其他几乎足不出户,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我正打算悔婚抗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