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信。”
“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
“哦……”铁河拿起醒酒器,替她斟了酒,笑微微的,“那就让人家说去。你就当笑话听听好了。反正,一年里,这样的笑话,没有十回也有八回。横竖我的名声也就这样了,随他们编排去吧。”他抿一口酒——味道里没有一丝紧涩、粗bào,那饱满圆润的质感更令他十分受用。
自飒哼了一声,“你不怕我转给阿端听?”
“她若是肯听,你自管跟她说。”
“佟铁河,你丫够狠啊。”自飒咬牙。
他不语。
“也是。阿端从不管你这些烂账。我多事,替她看着你。”自飒想了想,说,“541那个丫头,你倒是不能小视。”
“此话怎讲?”铁河想起来,前阵子跟力昭一起运动,他也提过一嘴。
“你当心些就是。”
“不就是少爷盯上她了?”铁河不在乎的说。他和自飒之间,就是这点儿好,可以一起喝酒,也可以一起聊天,还什么都能说。
“不是这个。”自飒知道铁河与“少爷”董亚宁素来是不对盘的,两个人明里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暗地里都死盯着对方呢。
“那是什么?”
“不是少爷的女人,而是少爷的妹子。你懂了?”自飒笑了。佟铁河心细如发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忽略这些。或许是董亚宁的表现让他的理解偏离了方向。
“没过明路的那个?不是说在瑞士?”铁河皱眉。
“这年头,还兴将人收在深宅大院?你也见识过,那xing子,和芳菲亚宁一个模子磕出来的,收的住?”
铁河晃着酒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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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风与水的痕迹 (二十三)
<font class=‘DD69D6DD69D6’铁河晃着酒杯,若有所思。
自飒说到这里,也有些出神,“所以说,你还是少惹她。我倒不是担心你,反正你一屁股烂账,不少这一款。我是担心阿端。跟狐狸jīng生出的小狐狸jīng过招,她不在行。人家可是千年的道行。再说,你的德行,我也信不过。”
铁河撇撇嘴,“我什么德行?给根骨头就走?”
“嗯,那倒也不至于这样。”
“哼。”
“那得看骨头上有多少ròu不是?这根骨头,ròu是不少,可是,带毒的。谁要是沾了,可就真是捅了马蜂窝。”
“他董亚宁能奈我何?”铁河扬眉。
“他是不能。可有能的。不惹出事来,不知道哪颗才是硬茬子。”自飒笑起来,又看了看表,皱眉道:“哎,你老婆今儿可晚了啊。打电话也不接,到底去哪儿了?话说,她最近学会了装死?新招数啊!”
铁河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他眼睛转开,远处,车灯一闪。这密闭的空间,听不到声响,但是他知道,她回来了。
铁河放下酒杯,起身推开玻璃门。
“哟,这就回来了。”自飒笑。跟着也站起来,一同出去。
铁河走到门厅的时候,自端已经进了门,低头看到一双陌生的女鞋。她愣了愣,抬起头来。铁河站在她的正前方,正探究的看着她。她刚要说话,只见自飒从铁河背后闪出来。
“喂,景自端,你可太不象话了啊。你姐姐我多咱才上你这儿来蹭回饭呢?让我等这半日?快些快些,我都饿死了。”自飒嚷嚷着。
铁河听了就笑,“哪儿有客人这样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自端——她看上去有点儿神不守舍,望住自飒,像是硬挤出一丝的笑容来。
自飒过来拍拍自端的肩膀,小声儿说:“快上去换衣服,今儿晚上有好吃的克朗牛扒——我的胃都饿抽筋儿了。快快!”她先推了自端一把,又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去呀!”
铁河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喂!你gān嘛对我老婆动手动脚!”
“呸!”自飒白了他一眼,“你少恶心——不过,铁子,你老婆的翘屁股好有弹xing哦!”
“你再说!”铁河作势来掐她的脖子,自飒笑着躲开。
“据说,翘屁股容易养儿子。”自飒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