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角落的木架最上面放着金属面罩,她扭头问道:“击剑会么,我们来比一场?”
林晚晚从电视上见过这些,却从来没有玩过,急忙摇头:“不了,我今天的装束也不适合玩击剑。”
秦韵看了眼她的裙子,不置可否道:“你跟我的身材差不多,换上另一套击剑服就行,反正这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里面穿不穿都无所谓。”
林晚晚局促地笑着,还是摇头。
秦韵无趣地撇撇嘴,也放下了面罩:“天气不错,那我们去庭院坐坐好了。”
林晚晚没有异议地点头,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表qíng,心里面有点复杂。
昨晚在酒会角落的事被她撞破,当事人的秦韵应该是不好意思或者表qíng尴尬,可是现在看起来,不自在的人反而是林晚晚自己。
虽然只比秦韵大两岁,林晚晚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不知该说她以前一天到晚只顾着练琴,到这几年总是拼命打工,鲜少跟同龄人打jiāo道,这才跟她们的思想脱节了。
庭院绿树葱葱,遮挡了刺目又灼热的阳光。
零碎的光晕落在地上,带来一片舒适的温暖。
林晚晚在一张白色的圆桌前刚坐下,秦韵从屋里端出两杯冰冻果汁,放在她的跟前。
林晚晚道了谢,发觉今天从刚见面到现在,秦韵对她的态度不但自然,而且相当热络,如同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丝毫没有半点生疏与间隙。
白天调皮可爱的她,跟昨夜的妩媚动人相差甚远,林晚晚甚至有点怀疑她们并非同一个人……“你姓林,叫什么?”秦韵咬着吸管,瞪大眼好奇地问道。
“晚晚,林晚晚。”她笑着答了,低头喝着果汁不吭声了。
秦韵睇着她,好笑道:“你的表qíng很有趣,早上看到我的时候好像见鬼一样……昨晚的事,难道你是第一次遇到?”
秦韵眨巴着眼,凑过来又道:“所以你笑得那么勉qiáng,是看不起我这样的人了?”
林晚晚连连摇头:“没有看不起那么严重,只是不能理解……”
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迟疑地问:“昨晚的是Dana的男友?龚女士不喜欢他,昨晚你们才会偷偷见面?”
“哈哈,晚晚你真可爱——”秦韵听了,忍不住大笑:“想象力太丰富了,估计你脑子里已经出现一个富家女和穷小子的美丽邂逅又被bī分开的童话故事……”
她擦擦眼角笑得渗出的泪水,见林晚晚面色尴尬,才好不容易忍住笑:“那人是酒会的男侍应,我跟他昨晚也是第一次见面。十八岁之后,我就开始参加各色各样的酒会,扩展自己的jiāo际圈。像昨天那样的事,我爸妈是知道的,而且是变相的默许。”
林晚晚的神色有点不可思议,更多的是震惊。
秦韵一手托着下巴,继续道:“像我这样的富家子女,别人看着风光,可是也只到结婚之前。再过两三年,我就得嫁人了。利益联姻,跟我爸妈一样,夫妻之间不会有多少感qíng。男方出去应酬,拈花惹糙,会说那是风流;如果女方跟别的男人厮混,那就是放dàng、不知廉耻。”
“我能玩的,也只有这几年了,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让自己痛快一点?”
秦韵一口喝gān杯里的果汁,嘟嚷道:“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对着你居然有倾诉的冲动。”
“宋阿姨从来没带过其他人来这里,看得出她还是很喜欢你的。”
林晚晚苦笑,她还真没看出宋艳雅对自己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喜欢……见秦韵微微沮丧的脸色,没有了之前的张扬,林晚晚笑着打趣道:“看来我不该改行去做心理医生,说不定会很有前途?”
秦韵“扑哧”一声笑了,赞同道:“的确可以考虑,你有一双很好的眼睛,认真、专注、真诚,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她努努嘴,道:“昨晚的酒会你该见识到了,那些人虽然对你笑,心里还不知在怎么骂你。一个个戴着假面具,整一个假面酒会,无趣得紧。”
林晚晚颇为同意地点头,酒会上的人确实不好应付。
“对了,顾哥哥还好吗?”秦韵趴在桌上,懒洋洋地问:“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宋阿姨带他过来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