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吧。”
“那行，我晚上随便给你带点，等下我还有课，先挂了。”
“嗯。”
挂了电话，朝阳在他哥的通话界面犹豫了许久，他妈好糊弄，他哥可一点儿都不好糊弄。
“喂?哥。”
“你昨晚去哪了?”
果然，朝阳不禁苦笑道，他哥果然一点儿都不好糊弄，直击要害。
“我昨天在家，睡得比较……”
“家里根本就没人。”朝云直截了当地说道，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而此时刚好驶过来一辆出租车，朝阳心一横，伸手拦住了它。
“要去哪儿?”
朝阳捂住手机，轻声报了自己家的地名，继续跟他哥聊天。
“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外面?”
“我在家……”
“我都听到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了，阳阳，你昨天到底去哪了，一个晚上没回家，幸亏妈昨天也不在家，否则她打不通你电话，她就该报警了。”
她确实打了，只不过没怀疑。
朝阳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想一个劲得糊弄过去。
“哥，我住在同学……”
“哪个同学?”朝云直接打断。
“云云，别搞得像审犯人一样，好歹是你弟。”阙清爻似乎也在他哥身边，想让他哥别问得紧。
“宋……”
“方文清，对不对?”
朝阳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对，他哥怎么什么都知道，谁跟他通风报信了吗?昨天他除了见方文清以外，貌似就没其他人。
不对，还有季迟，刚刚的打击太大，让他差点儿忘了昨天的事。
“哥，季迟跟你说的吗?”
“嗯，所以然后呢?”朝云卖队友卖得毫不留情面。
“我是住在了方文清的家里，然后我们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朝阳其实不想把实情告诉他哥，但是他哥把他逼得又很紧。
“你们做了?”
“云云，别这么直接，阳阳会被你吓到的。”阙清爻都差点儿喝水喝呛到，平常明明这么放不开，怎么这会儿这么大胆。
“我……我不知道。”
朝阳被这么逼问，心里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又有些委屈，眼眶一冲动，有了想哭的欲望。
“你不知道?行，我问你，你腰……阙清爻!电话还我。”
“云云，你别急，我跟他说几句。”
“阳阳，你哥他是在担心你，你别怪他，你现在也一定很难受，对不对?”阙清爻的声音明显放慢了许多，为了不再次吓到朝阳。
“嗯。”朝阳忍着哭的欲望，哽咽地应着那头。
然而电话那头却沉默了，阙清爻此时轻轻一拍朝云的头，用唇语道:“看吧，被你弄哭了吧?”
朝云看着电话的界面，没说话。
“阳阳，你刚刚说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我来问，如果问道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可以吗?”
“嗯。”
“你昨天是跟方文清待了一夜对吗?”
“嗯。”
“你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大概，没有。”朝阳轻声道。
电话那头的阙清爻看了眼为了听电话内容凑他很近的朝云，又问道:“那你觉得你的腰或者屁股痛吗?”
朝阳其实知道做那种事要怎么做，可是做完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他都不知道，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茫然。
“不疼。”
电话那头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朝云抢过阙清爻手中的手机道:“阳阳，如果真的被人欺负了，你哥我会帮你欺负回来的。”
“嗯。”朝阳心里一暖，他知道他哥对他是好的，只不过一时太冲动了。
“你昨天怎么会跟他回家的?”
“我没跟他回家，我坐公交车上睡着了，他给我吃了安眠药，我混着咖啡喝下去了。”
一听这话，电话两头那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朝云深呼吸了好久，才忍住自己立刻去买机票回家打人的冲动。
“方文清，还是不要活着的好。”朝云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接着又对朝阳道:“你最好去医院看下，顺便洗个肠胃，安眠药，先不说你才多小，咖啡混着安眠药，他也不怕效果相冲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