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在,恐怕连过都不想过吧。”朝云半仰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着杂志,阙清爻就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看。
朝阳的生日在二月二十九日,是个极其特殊的日子,每四年才会过一次,而今年算是他的十八岁,因此全家打算在三月一日给他过生日。
而季迟在新年的前一天就回他的新家去了,朝阳也想让他新年的时候多陪陪他的父母,也没有把过生日的事情告诉季迟。
“阳阳,要不然我们去订一桌酒宴,把你……”
“妈,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朝阳有些无奈,全家人都这么重视他的十八岁生日,然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日子。
“十八岁生日怎么能说麻烦,以前生日你爱怎么糊弄过去怎么糊弄过去,十八岁是你的成年日子,很重要的。”朝母正色道,接着又自语道:“看来还是得订一桌酒宴。”
“阳阳不想麻烦的话,就不要弄得这么隆重了,毕竟我们还是要听听寿星的话的。”朝父起身关掉电视,和气地说道。
朝阳感激地看了眼他爸,他们家为了过他的生日明显分成了三派,不嫌热闹以朝母代表为一派,随意凑合以朝阳一人为代表独成一派,什么都不管以他哥代表为一派。
因为朝父的一番话之后,朝母最终还是决定尊重他的意思,而阙清宴是不敢反驳长辈的话,不得已才屈服。
第二天下午,阙清宴就被朝云第一个奴役去买零食,然而阙清宴临死也要拉上他哥,朝父陪朝母去取预定的蛋糕,结果最后家里就只剩下朝阳和朝云两个人。
“你不让他过来吗?”朝云再一次装作看杂志的样子,随意地问道。
“我没跟他说,不过他今天有兼职,可能会到很晚。”朝阳昨天晚上还是忍不住打给了季迟,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家,现在真的很困难吗?”朝云合上了杂志,看着朝阳道。
“季迟家里本来就只有季叔叔在管公司的事,季阿姨只是个家庭主妇,季叔叔一出事,公司就没人管,结果就成这样了。”朝阳道。
“季阿姨虽然有闲钱,可是如果季叔叔一直躺在医院,她的钱根本支撑不了两个人上学和季叔叔的医疗费,季迟选择走读也是为了节省住宿费,顺便打工。”
“这么清楚,他会跟你说这些?”朝云有些疑惑地问道。
朝阳微微一笑,看着他哥道:“当然不可能是他说的,他根本不跟我提这些事,是早早告诉我的。”
“季早早?说以后要嫁给你的那个小不点?”朝云再一次翻开了杂志道。
“早早如果真的嫁给我了,季迟是不是得喊我妹夫了?”朝阳及其配合他哥,开了个玩笑。
朝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瞬间抖了一下,上下戳了戳手臂,之后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道:“这么久没回来,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
“嗯。”
朝云打电话的时候走的挺远的,而且声音也压得很低,朝阳以为是给他准备的惊喜,便没有在意。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阙清爻他们就回来了,一进门阙清宴就用不怀好意地眼神一直盯着朝阳笑,阙清爻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这个智障弟弟。
“买了吗?”朝云用自以为朝阳听不到的音调问着阙清宴。
阙清宴再次用同情地眼神看了眼朝阳,结果朝云的手就直接伸进了他的脖子。
“冰,买到了,买到了,松手,快松手。”阙清宴立刻求饶。
朝云冷着脸收回了手,看着朝阳瞬间笑得很开心地道:“寿星,去楼上呆着吧,楼下已经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了。”
朝阳被阙清宴直接地拽进了房间,都不带挣扎。
“我哥让你们买什么了?”朝阳从他哥哪里问不出什么,从阙清宴这里还是能问出什么的。
阙清宴立刻用笑容掩饰过去,道:“不就是零食吗?”
“阙清宴?”朝阳声音低了几个度。
“真的没有。”
“信不信不让你进房间……”朝阳话还没说完,阙清宴就已经扑了上来,激动地道:“小朝阳,你终于,终于肯承认我了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了。”
朝阳被压在床上毫无动静,等阙清宴意识到不对劲从他身上翻滚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