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盛记,等会儿就去给你拿,然后你就赶紧走吧!”这是秦耀辞的声音。秋里有些心慌的觉得,她从男人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无奈,他是在无奈什么?难道是因为没有对她坦白所以觉得心中有所愧疚?想到这里,秋里觉得心里钝钝的痛。既然都不是因为爱她而跟她在一起了,需要什么愧疚?
借爱之名谋事,这是最可耻的。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却还是固执地隐忍着,直到,“嗒”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滴在了叶子上面发出的触碰声。她控制不住的声音。
秋里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蹲了多久,反正当最后她站起来的时候,不管是小腿还是大腿都已经发麻了,歪歪撞撞地差点把面前的这一盆盆景给撞翻。
今天不是说好了给他一个惊喜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给他惊喜,反倒是他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吓”?
秋里回到酒店,她现定了一间房。秋里倒在了chuáng上,她看着外面像是墨蓝色的天空,下面五彩的霓虹灯,万家灯火,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无处安放。秦耀辞,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真心?她是真的想要相信的,可是为什么现实总是跟想象不同?
秋里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她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都是秦耀辞发来的,男人问她是不是今天的航班,他准备今天去H市国际机场接她。秋里面无表qíng地删掉了所有的记录,她不知道怎么面的男人,怎么面对自己曾以为的世间最幸福的感qíng?
秋里走到江美惠的房前,她告诉女子她们或许会在M市逗留两天了。后者当然无所谓,她在哪里都像是一片浮萍,居无定所,满世漂泊。不过,当她看见秋里眼中的创伤时,她像是明白了几分,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问,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伤,有些痛,拿出来就是耻rǔ。
“我们先去香榭香川,过几天再回去。”秋里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卖掉这一处她同唐盛有着共同生活印记的地方,不然,为了躲避那个男人,住在酒店迟早都会被查出来。只有这里,他应该会很难想到。
而现在秋里所有的一切心理活动,秦耀辞都还不知道。他今天看了好几次手机,不过都没有任何提示。也不知道是不是秋里忘记看手机了,还是看见了忘记回复他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秋里是看见了,但是却是故意忽视了。不过就一晚上的时间,他们的感qíng就已经滑到了危险的边缘,天翻地覆,岌岌可危。
秦耀辞在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开车去了H市,这次秋里回来,他跟秦剑商量了,现在男人已经将工作重心引回了国内,那就怎么也应该让两人见见面,即便最开始男人不是以哥哥的身份走进女子的生活。
秦剑之前还在秦家的时候,就想要见见秋里,但是被当时还在世的秋知凝制止了,她不愿意秋里再跟秦家有任何的接触。可是现在,秋知凝已经离开了,而秋里,在这世上的亲人,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秦剑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见秋里的意思,秦耀辞虽然心里不是很赞同,但是秦然都已经发话了,他只好做这个中间人。
秦耀辞到了天池小区,他打开门,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女子的芳香还残留在这个室内,从来没有散去。
秦耀辞觉得心qíng很好,因为,还有十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可以见到那个他挂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了。
然而,这种喜悦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像是他兴奋的原因一样,在是十个小时后,他并没有见到他念了多个日日夜夜的女人。秦耀辞不禁有些着急了,他明明听见了秋里之前告诉他的航班已经到了,为什么没有等到女子的身影?
秦耀辞在前台确定了名单,他有些失落地发现上面并没有秋里的名字。既然秋里没有搭乘这一班飞机,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呢?
秦耀辞给秋里打电话,可是,那边总是无人接听。秋里看着不断亮起来的屏幕,心里就像是被泡在盐水里一样,涩涩的,还带着疼。她的手指横在绿色的接听键的上方,却没有勇气滑动屏幕,最后,还是一次次看着亮起的屏幕又黑了下去。
“因为他所以耽误了行程?”不知何时,江美惠站在了秋里身边,她也不是很有jīng神,语气平淡地问。
秋里点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阳光之中,都能看见尘埃在做布朗运动。一个穿着棉布宽大的睡衣的女子支着一条腿坐在藤椅上,一个站在距离她不远处的茶几旁。两人都没有说话,眼里都没有什么神采,就像是从前小时候做游戏的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好像是在比拼谁比谁坚持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