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没有想到秋知凝竟然直接一个月都没有回家,山庄的大门死死地关着。而那个时候的秋里,被秋知凝带去了唐家,请唐家帮忙照看着,然后她一个人就去环球演出了。
所以,那一次,唯一一次的叛逆,秦剑既没有见到秋知凝,也没有见到秋里。
“你都记得吗?”秦剑开口问趴在桌上的秋里。
后者点点头,不过,她在唐家“寄居”原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qíng,不过一般来说,一周左右她都会回家,唯独那一次,秋知凝明着都告诉她,老老实实在唐家呆到直到她演出回来一起回去。
那一段时间特别长,秋里还是有印象。
“当时,如果你回去看一眼,就知道我有多么悲惨了……”明明是一句很伤感的话却被秦家说出了一种喜感,秋里看着他,不禁有些好奇。
“你当时怎么了?”
秦剑当时是说有点惨,或者说,是他这么多年来,最láng狈的一个月。
秦然最后当然是知道了他擅自去找秋知凝的事qíng,当即就给他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这样一来,他当然就住不起酒店了。渐渐地 ,秦剑发现,自己都快要食不果腹了。但是他出来已经半个月了,要是见不到秋知凝,那这么半个月来的等待不就全白费了吗?
少年的心形不容许自己这样无功而返,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等到女子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他就gān脆搬到了山庄的铁门边,彻底过上了流làng汉的生活。
秦剑觉得吧,不管怎么样,秋知凝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现身,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他能顺利见到那个女人,秦剑都觉得自己这一次出来是有意义的。然而,他想错了。
直到秦然亲自派人把他“拖”回来,秋知凝都没有出现,至始至终,女人都没有露过面。
那唯一一次的“青chūn期叛逆”,就在秋知凝无qíng的镇压下灭亡了。它开始地声势浩大,却唏嘘结尾。
那一刻,秦剑的童年,他的无知和不理智,彻底结束了。
“所以说,你是秋知凝和秦然的儿子?!”秋里见男人不讲了,这才抬起了头,看着他问到。
秦然点点头。
“不可能!”秋里快速地反驳,这是个笑话吗?秋知凝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孩子?秋里一点都不相信。更何况,这么二十几年来,她也从来没有听秋知凝提起过少年时分还有这么一段爱qíng故事,甚至,还有这么一个“爱qíng的结晶”!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一直以来,秋知凝都将你保护得太好。”
秋里沉默了,这么大一件事qíng,她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你现在是想要重新拿回叶氏吗?”
秦剑皱了皱眉,看来自己小弟的qíng路还是坎坷啊。“你觉得我是无业游民吗?”他没有回答秋里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秋里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毕竟人不可貌相。”
秦剑气极反笑,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还真的是能够给他无数“惊喜”啊。“当初我既然没有接受,那就不可能有再反悔的道理。”
“那你后悔吗?”秋里直言不讳。
秦剑:“……”他是挺后悔的,因为听见她为了守住秋家的产业,为了出一口恶气,受了多少委屈还有受了多少的累!他后悔的是这个,因为自己的拒绝,让她受了苦,后悔没有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站出来,给她最坚实的怀抱还有无限的勇气。
“后悔了……”秦剑在心里小声地说。
秋里也知道自己这么问题是有点傻了,就算秦剑只能算是秦然的私生子,但是不是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再怎么的,也不会亏待了眼前的这位少爷。
“秋秋,我接近你没有任何目的的,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缘由,那就是我想要对我唯一的妹妹好,给她补偿,补偿一个不称职的哥哥,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没有在她身边。”
秋里没有说话。
秦剑也知道,现在让秋里立马就接受他这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qíng。他轻叹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然后放在了桌上。秋里没有抬头,秦剑只好说:“有什么事qíng就给我打电话吧,这几天我都会留在H市,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他说完后,秋里这才抬头,秦剑冲着她点点头,然后就拉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