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里不由想到了秋知凝的大学校友,Louis James。自从秋知凝为了满足她那小小的愿望带着她见过Louis James后,秋里一直都在他保持着联系。按照Louis James对秋知凝的评价,她就是安静又沉稳的女子。这与秋里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完全吻合。可是,少女时代的秋知凝不是这个样子的,秋里手里的照片证明了这个女子的校园生活是多么丰富多彩,她脸上明媚得可以媲美chūn光的笑容,是秋里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与她所熟悉的秋知凝是不一样的,这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轨道重合在了一起,让人匪夷所思。
她记忆力中的秋知凝,就连笑,都是恰如其分,就像是经过了千百万次的练习一样,让人挑不出任何差错。
秋里想到了刚才她见过的那个男子,秦剑。那秦剑是什么时候的事qíng呢?一个大胆的推测在秋里脑海里浮现。难道说,秋知凝就是在大学的时候就你怀了秦然的孩子,还把他生下来了?
秋里震惊了!不可能吧?可是,除了这样的时间,秋里就真的想不到在什么时候了。Louis James说,秋里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一直就是单身,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在同学中口碑也很好。而叶从根是在秋知凝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的,这期间,秋里不可能再跟秦然有什么瓜葛,更莫说给他生小孩了。
所以,问题就在秋知凝大一的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不顾一切地为了那个男人生了小孩,然后又迅速地分手,远走他乡?
秋里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她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导致秋知凝同秦然一刀两断,甚至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要知道,在从前,秋里从来没有见过秋知凝从前的照片,没有听她提起过以前的事qíng。她只知道,秋知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国内的演出的。原本,秋里以为她是对叶从根避而不见,而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一个她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秋里第一次觉得,她的母亲真的是谜一样的存在。
正当秋里迷惑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这是一个没有署名的电话。秋里接了起来。
“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端有五秒钟的沉默,然后秋里听见了一声比较沧桑的声音,“秋里吗?”
有的时候,人的系统一就是那么奇妙的存在,秋里真的就是在那么一秒钟之内,就猜到了来电的人是谁。“秦伯伯吗?您好。”是秦然,没错。
“哈哈,小丫头挺聪明。”秦然站在一棵巨大的芭蕉树下,看着雨后显得尤为青翠的大叶子,不远处,站的人赫然是秦耀辞。
秋里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桌山的照片,她还没有见过秦然,不过从秦耀辞和秦剑来看,确实基因很好,秦家的基因很qiáng大啊。“秦伯伯,我现在手里的快件是您寄来的吧?”秋里不知道他这是何意,难道秦剑就是他派来的?可是告诉自己这些有什么用呢?难道就像是秦剑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想要认回她这个妹妹?
秦耀辞看着秦然的眼睛里显然已经冒出了怒火,他想要走过去扔掉老爷子手里的电话,可是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有主动权了,他被身后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压着,动弹不得。
秦然就好像没有看见他的挣扎一般一样,完全没有理会这边闹出来的动静,他平静地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讲:“不错,是我。”
秋里立马就知道了这是为何。
“秦剑是谁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他跟耀辞两人是亲兄弟,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你两个哥哥讲吧,过去的事qíng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可就不许胡来了。”
秋里握着电话的手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明白吗?”秦然在电话那端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追问到。
秋里怎么不明白,这是秦然在给她警告呢!话说,这还是她人生第几次收到这样的警告了?难道她就是人们口中相传的“红颜祸水”?
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不,或许是很难过。明明这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觉得那么难过?就像是,在白天眼睛突然被人蒙上了一层黑布,从此,只有黑夜,再无白日。
秋里握着电话,她不想回答,凭什么那些人都想要主宰她的人生?她偏不!
秦然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心里轻笑一声,呵呵,小凝的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