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秋里大约明白了什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三上位?秋里突然就觉得秋知凝的婚姻有些可笑了,两次爱qíng最后都以第三者的“逆袭”结束。
“我……”秦然颓败地垂下了脑袋,这些年来,他无时不刻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在赎罪。本来也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在午后一个把持不住,gān|柴|烈|火|的,从最开始的忸怩和愧疚到最后的习以为常,让他走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分岔路。
当秋知凝挺着一个大肚子找到他,想给他一个惊喜,那日是他的生日的时候,却在开门的一瞬间,手里堪堪提着的蛋糕摔得稀巴烂,看着室内|yín|靡|的一切,秋知凝除了漠然,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你晚归,出差,劳累的借口?”女子站在门槛处,冷漠地说。
谁又能想象得到前一秒她还是那么震惊和愤怒,后一秒就能这样平淡了呢?
秦然慌了,可是当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时,秋知凝已经下了楼。他们谁都没有看见,背对着他们的女子的脸上,开始的淡漠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哀,和肆无忌惮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荒唐
“然后呢?”秋里问。
最后,秋知凝还是没有打掉腹中的胎儿,原因很简单,月份太足了,如果qiáng制流产,很容易一尸两命,秋业制止了她。肯定的,这事qíng一出,秋家和秦家的家长还是知道了他们的荒唐。
秋知凝什么都没有说,就跟着秋业回了H市。
秦然当然也想要跟着一起去,但是被扣在了家中。等他知道秋知凝生产的时候,他在那个时候才被放出去,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留给他的却只有一个婴孩,秋知凝已经被接回了秋家老宅。
秦然像疯了一样,他久久逗留在H市,不回去,甚至还买了一套房子,就是现在秋里手里的天池小区。男人从此天天就守着秋知凝不离开。只是,秋家的大门一直都没有为他打开过,他只有哦徘徊在门外。
秋知凝作出出国留学的这个决定很仓促,完全没有给秦然准备的时间,就像是雷厉风行一般,让秦然只有在她身后望洋兴叹。
“就完了?”秋里有些意犹未尽,她好像都忘了这是秋知凝的故事,她觉得啊,这个时候,怎么说秦然也应该奋力去追,然后死缠烂打把秋知凝拿下。
“完了。”秦然说。
“所以你就跟现在的徐阿姨结婚了?”秋里斟酌再三,还是觉得要尊重一下那个男人的母亲。
秦然摇摇头,“没有,中间隔了一年。”
秋里明白了,处在秦然这个位置,就算是自己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身后都有一大堆人盯着,加上那几年正好是秦家漂白的日子,如果再牵扯上秋知凝,后者就会变得危险吧,所以,两个人最后还是终究分开了。
书房突然陷入了沉寂,隔了好半响,秋里突然问:“您后悔吗?”
秦然没有回答,秋里看了看时间,现在也不早了,她朝着那个半老的男人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秦然想,自己后悔吗?当然是后悔的,他亲眼看见女子踏入婚姻的殿堂,然后又见她带着半大的小孩离婚,然后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来,就连是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上。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每年有那么几天,自己就像是做贼一样,悄悄在大街上跟在那个女子的身后,只是想看看她。女子的每一场演奏,他都要到场,不过只是买了最贵的席位,却只在门口处悄悄瞧上那么一眼。有一个位置总是空缺,就像是他永远在她的生命中缺席了一样。
谁能说秦然不爱秋知凝呢?指不过是造化弄人,年轻时候的错误让他放开了一辈子紧握的幸福,然后抱憾终身。
秋里回到房中,看见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出自同一人,她拨了回去。
“唐盛……”她的声音都写低落。
“怎么了?”唐盛刚刚执行完任务回到家里,“你考虑好了?”
“嗯。”秋里点点头,她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想要这个时候,男人又在gān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刚才听秦伯伯讲了他跟秋知凝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了……”她有些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如果以后她永远不见秦耀辞,或是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痛得不能呼吸,可是,让她现在就这样像是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一样,跟男人在一起,她又不能做到心无芥蒂。秋里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