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平将它归结为秋里在做事还没有看见,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一点声音。霍振平有些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神色带着紧张,还有一点期待,甚至他在拨打之前腹内已经准备好了好几份底稿,只是,最后,他只听见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男子站在沙发旁边,一下子就任由自己垂倒在上面,“啊——”一声沉闷的呐喊,之后就没了声音。
当然,秋里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秋里老早就醒了。她看了看时间,不过才六点多一点,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她都还睡得昏天暗地。秋里把这种反常归结为今天下午就要离开了,心里有事睡不着。
天都还没有亮,这个时候。秋里打开灯,就开始收拾行李。她要带的东西并不多,老家很多东西她其实都没有搬过来。决定要回去的那几天,唐家就派人去彻底打扫了那座田园老宅,以便她回去就可以直接入住。
早晨八点,秋里做好了早饭,然后把那个蒙着头睡得死死的唐盛从chuáng上“挖”了起来。早上九点,门铃就响了。
秋里开门,正疑惑是谁这么早就来敲门,外面站着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你是?”秋里面露疑惑。
来人彬彬有礼,“是秋里小姐吧?”他眼里有些笃定,见秋里点头,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说:“这是您的,请查收。”
秋里有些莫名地从他手里接过什么标志都没有的手提袋,很小,却很有分量。见秋里接过了手袋,那人就转身离开了,他什么都没有说,秋里甚至来不及问是谁送来的。
关了门,秋里这才拿着纸袋坐在沙发上准备打开。取出里面的盒子,上面清晰的logo,让秋里一震。她接下来的动作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唐盛出来接水,正想问刚才敲门的是谁,就看见秋里拿着卡地亚盒子的手,动作变得小心。
终于拿了出来,秋里眼里的惊喜不言而喻,她翻过背面一看,刻画清晰的“Qiu li”在原来的位置,一模一样。秋里顿时就捂住了嘴巴,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是谁?
她把盒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线索都没有,更不用说留名了。
唐盛也走了过来,看见那块称得上一模一样的腕表,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她坐在秋里身边,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一模一样啊。”她感叹。
秋里点点头,到底是谁?她记得腕表的事qíng只有秦耀辞知道,难道是那个男人?她走回卧室,这才发现自己手机还没开机。
“秦耀辞?”电话接通后,秋里突然发觉自己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在听见男人低沉的应声后,她就直说了:“是你送的?”
电话那端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秋里听见一声轻笑,继而听见男人道:“凝姨给的留着作纪念吧,放在家里当做珍藏,也挺好。”他听似有些无厘头的一句话,秋里却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谢谢。”她现在找不出别的什么词想对电话那端的男人说了,只有这样一句大众又普遍的感谢的话。
挂了电话,秋里蓦然看见镜子里自己有些发红的耳根,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好像担心被别人看见一样。而事实,这个家里,就只有她跟唐盛两人。
“妞,有什么问题吗?”唐盛见她进去久久没有出来,于是走了进来。
秋里耳根的血色蔓延到了脸上,红扑扑的,倒是把进来的唐盛吓了一跳。“你脸红什么?”
秋里指了指电话,跑到唐盛跟前,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耳边悄声说:“是秦耀辞!”她语气里的骄傲任谁都听得出来。
唐盛极为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姑娘,这家就我们两人,你再怎么大声也只有我听得见。”
秋里倒在chuáng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还站着的唐盛,说:“唐盛,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他了。”说完,就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唐盛:“……”
下午是两点钟左右的飞机,秋里到达英国时,是伦敦时间的下午五点钟左右。
唐克亲自来机场接的他们。秋里一出来,就被唐克抱住了,他们之间久违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