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里站在阳台上,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按下那个通话键。她始终觉得愧疚。
“喂?霍二?”秋里试探着讲话。
霍振平现在坐在自己特地为她准备的房间里的大chuáng上,其实,若是平常,秋里这样主动打电话,他定然会欣喜地不知所以,但是现在,他只是接起了电话,放在耳边,听着她明显带着小心的音调,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有些无奈。“嗯。”
他始终无法对她硬下心肠,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知道了,他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那一次,却破天荒的。第二次遇见,他知道自己完了,他从来不相信的一见钟qíng,真的发生在了他自己身上。
秋里舒了一口气,但是她依旧带着抱歉,“我……”她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霍振平也好像预知了她要说什么似的,抢在她之前道:“没事,我不是说了吗,我等你忘记他,等你爱上我。”可是,秋里,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太久?这句话他默默地在心底说。
作者有话要说: 原和想对霍二说:“然并卵~~~”
霍二:“打死你!”
原和:“秦耀辞,你亲妈被人威胁啦!”
秦耀辞:“……”
原和:“……”
粽子节快乐!!!当当当。…
☆、起诉
秋里挂了电话,她耳边回dàng着霍振平的那句“不要在意”,久久不能平息。她心qíng复杂,对于霍振平,她始终有一份亏欠。感qíng债是她一辈子都不愿意触及的,但是现在,她却狠狠地欠下了一笔。
第二天,秋里并没有再去中山路。她这次来H市,不仅仅是来见见霍家的家长,还有她从英国回来就一直在准备的事qíng,她准备近期就要处理完。
秋里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秦耀辞也没有来敲门。她手里拿着从唐克那里整理的证词,还有秋知凝生前用的手机,她看着上面最后一条短信,狠狠地皱着眉头,她在思索。
桌上还有两个文件袋,一个是在英国秦耀辞派人给她送来有关董娅去年前往英国所有的资料,包括每天做什么,见了什么人,里面都有详尽的资料。另外一个装着的,是叶氏这几年来的财务报告,当然,这一手资料不像外面流传的那样。
秋里神色有些晦涩难明,她看着手边那个写着“叶氏”的牛皮口袋,内心很挣扎。到底是jiāo出去,还是留下来?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出于对叶从根的怨恨,她恨不得现在就立马把他拉下来。但是,秋里一想到这个外表挂着叶姓的集团,实则是她的亲外公一手创造的商业集团时,她又犹豫了。
一方面是处于对仇人的痛恨,一方面却又被老一辈的qíng缘牵绊,秋里最后,还是轻轻地把那份文件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她不想用这样玉石俱焚的方法,让这一个偌大的产业落入不相gān的人的手里,哪怕不是叶从根。
“喂?”秋里接起了电话。
“我在门口,你开门。”秋里赶紧跑到门口,一拉开门,就被门外的那个男人狠狠地抱在了怀里。“幸好,幸好……”男人抱着她,秋里都快觉得自己都要透不过起来了。
“霍二?”秋里试探地叫到。
霍振平这才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放开,他仔细地看着面前得女子,对上她疑惑的双眼,像是不经意一般地笑了笑,但是秋里那双dòng悉人心的眼睛还是看到了男子脸上的那一丝极力隐藏的不安和惶恐。
她心里就好像被重重一击,她看着已经走进房内的男人的背影,她第一次,这样深刻地知道了自己在霍振平心里的位置。她让他这样患得患失,就好像秦耀辞之于她一样,这不是因为他们太敏感,而是带给他们这种不安感的人不够爱他们,没有别的什么理由,不过是因为不爱。
秋里想明白了以这一点,她的脸色白了白,然后她就看见霍振平拿起了自己刚才放在桌上的那一叠资料。
“霍二!”她突然的高声,倒是把霍振平吓了一跳。男人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不解她为何突然变得这样激动。
秋里疾步走到桌旁,视线一直锁定在他的手上。霍振平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个?”
秋里点点头。
即便是已经到了chūn天,但是夜晚依旧来得很快。秋里站在阳台上,看着已经垂下的天幕,心里百感jiāo集。霍振平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