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里顿时陷入了一阵诡谲的安静。秋里不安地站在门边,秦耀辞双手cha着裤 兜,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也没有开口。
“阿秦,阿秦。”秋里感觉到自己靠着的门传来轻微的颤动,她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浮现出慌乱,这声音,分明就是余桐珮。而她现在这样衣衫不整,怎么见人?她不得不抬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而秦耀辞,当然明白那目光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甚至,神qíng至始至终都一层不变。秋里明白了,他这是准备袖手旁观,没有丝毫想要帮她隐匿自己现在这一身láng狈的意思。
她脑子里千回百转,正考虑要不要走进卫生间藏起来,秋里觉得,无论怎样,都比她这样像个□□一样站在门口好。她刚想从秦耀辞身边走过,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秋里张了张嘴,无声地控诉着她,门口的敲门声还没有停,余桐珮肯定就站在门口,要是她叫出来,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再说,今天这一层楼都是霍家包下来的,住在这里的人大家彼此谁不认识,要是她在这里传出什么不好的事qíng,不仅仅是坏了她自己的名声,还有霍振平的,整个霍家还有秋家的名声。秋里不敢造次。
男人显然是看准了她这一点软肋,他向秋里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这笑让秋里看着瘆的慌。
“你想gān什么?”她用嘴型问男人。
秦耀辞依旧是一言不发,他脸上的笑容让秋里觉得心惊胆寒。她被秦耀辞不轻不重地按在了门上,她再次感觉到了□□ 背后传来的轻微的震动。“你疯了!”她看着秦耀辞尽在咫尺的脸道,她现在被吓成了什么样他难道看不见吗?
秦耀辞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她的唇,“嘘”,他轻说,“不然被听见可就不好了。”
“阿秦,你在吗?”外面敲门的人又问。
秋里很紧张,这算是偷qíng吗?她忐忑地看着面前得男人,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让自己处于这样进退维谷的状态。
秦耀辞确实就是故意的,他咬着秋里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喃一句话。秋里当场就变了脸色,原本有些微红的脸现在是红白jiāo替,她又气又羞愤。
秦耀辞刚才说的是:你说,我们在这里做 爱她会不会知道?
秋里真的害怕这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对于他说,没有什么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她这一刻,真真后悔了,她不该激怒这个像狂狮一样的男人的。
正当秋里的甲状腺激素上升到一个新高时,敲门声终于停止了,而门外的余桐珮看样子应该是离开了。她也软了下来,要不是秦耀辞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她想她此刻一定已经坐到地上了。
秋里真的觉得累了,她今天忙了一整天,又被秦耀辞这个疯子差点吓出了心脏病。她想到这里,不由愤恨地看着男人,却发现,后者眼里藏着一抹温柔。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放开我!”危机一解除,秋里便开了口。
秦耀辞依言放开了她,冷嗤一声,“在霍振平面前你也这样yù拒还迎的吗?”男人说完这句就后悔了,他看见秋里脸上的血色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只剩下惨白。
“小秋,我……”
“啪!”秋里毫不犹豫地抬手甩了他一耳光,她刚才是发疯了才会认为男人的眼里藏着温柔。
她鼻子现在很酸,但是她硬生生忍住了落泪的冲动,看着秦耀辞一字一顿道:“对,我在霍二面前就是这样!那又怎么样,那你呢!除了qiáng迫你还会做什么!至少……”她用着不屑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继续说:“至少,我愿意给他!”
最后一句话,秋里不否认自己是带着赌气的意味。
而秦耀辞,心里刚刚平息的怒火,被她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再次挑起。男人脸上挂着邪魅的恶意的笑,眼里的嘲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愿意给谁?我看刚才你也挺享受。看来之前霍振平也没有很好的满!足!你!啊!”他言辞间恶意满满,秋里顿时就红了眼眶。
“秦耀辞,你太过分!”她伸出手指指控他,声线颤抖地差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秦耀辞没有理她,抬步就要向门口走去。秋里没有拦他,难道今天还不够láng狈吗?她在男人侧身而过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憋不住,夺眶而出,无声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