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也说不出话来吧?”秋里始终看着他的神色,他的每一点改变都在她的目光中。秋里心里虽然觉得很痛,但是嘴上仍旧不想服软。
秦耀辞默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说:“小秋,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两个人彼此喜欢吗?”
秋里听到他的话后,立马反驳,“彼此?你都说了彼此了,我们之间,只有我喜欢你,而你呢?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秦耀辞,你忘记了,之前,你还口口声声地让我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你还是依赖你。而现在,你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好笑吗?”
男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他为他之前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深深懊恼。但这有什么用呢?面对女子的声声质问,他退却了。“算了,你好好休息,我打电话让霍振平过来陪你。”佳人身边已有守护她的人,秦耀辞转身走了出去。
这不是他不争取,而是,覆水难收。
秦耀辞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不知道现在在想着什么的秋里,最终收回了视线。他啊,竟然也犯了个错,在爱qíng上,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刺了个透。他是成年人,不是那些个热血青年,刚才在病房说的第一句话都已经是太冲动。
可是,秦耀辞,你可曾知道,爱qíng本身就是冲动的演化,我想你,我爱你,我要你。这分明就没有理智可言。
霍振平赶到医院的时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看到坐在病chuáng上的女人,又看见她受伤的脚,来之前的愧疚现在尽数变成了担忧。“怎么样,还好吧?”他问。
秋里朝着他笑了笑,有些勉qiáng,她还没有从秦耀辞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坐吧,我没事,你过来也没什么用。”
霍振平看着她柜子上落下的一支笔,眼神暗了暗,但什么都没说,是秦耀辞给他打的电话,他来过病房这很正常,他告诉自己不要多心。“昨晚,我……”话题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上面,霍振平今早醒来的时候,发现秋里已经不在了。他脑子里闪过很多残缺的片段,将昨晚发生的事qíng好不容易拼凑在了一起,不过,他觉得还不如不知道。
秋里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本来这种事qíng拿出来说,就算都是成年人,双方都不免会有些尴尬。但是现在看到霍振平的表现,她不由大方一笑,然后像是平常的jiāo流一般,说:“你喝多了,没事……”秋里心里明白,其实两人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qíng,反而是什么都没有做,这才不正常。 “霍二,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她说。
霍振平的眼里顿时迸发出一阵光彩,他拉着秋里没有输液的那只手,难掩心中的澎湃和激动,秋里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想表达,她愿意主动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了?“我们之前不都说好了吗?我愿意等你,我们一起慢慢来。”只要你不再爱他,这句话他只有默默地祈祷。关于秦耀辞,他有太多的不确定,那个男人太优秀,他作为一个男人,也能看见那样耀眼夺目的星光,更莫说,秋里当初原本爱着的,就是他。
秋里点点头,“没有什么后遗症吧?我昨天……”秋里昨晚是一个后颈劈,将面前的男人击晕后,这才从房里“逃”了出来。
霍振平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奇妙,任何一个男人在chuáng上被女人敲晕了,这说出来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qíng。他当然也不例外。
“秋里,你这一招跟谁学的?”
秋里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她和唐盛的擒拿术其实多半都是唐克亲自传授的。只是,要是这样直白地告诉霍振平,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留下yīn影。秋里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但是看见面前坐着的人抑郁的脸色,她觉得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严肃一点的好。
秋里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这才出院。
六月的H市天气已经变得有些闷热了,秋里拿着报告走出审计署,她现在是要去霍振平的办公室。
秋里一手拿着伞,一手抱着资料,站在斑马线面前。今天是周五,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人流车流的高峰期。她只要穿过马路,走一条偏僻一点得近路,这里有一个小巷子,就能够直接到达霍家大楼的后门。
秋里刚走进小巷,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确实走得很人不多,而她的脚步又算不上很快,后面跟踪的人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她一下子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