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就对了。小宝贝,告诉你一个秘密,能让男人时刻牵挂的,不是惦记,不是柔qíng似水,甚至不是疯狂的xing爱。现代社会给男人的压力太大,男人难免要寻找给心灵减压的机会,当然女人会成为他们的首选。如果你想留在一个男人的心,那就记住一条:别忘了将你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深深地烙进他的脑海里,这就足够了!”
望着钱启明那张有些疲惫的脸,邓恩雅知道,他们之间仅限于此了,若她再进一步相bī,得到的也许就只是今晚永久xing的回忆。是的,多说无益,她面对的是一个不肯轻易投降的男人,虽然他喜欢女人甚至他的事业,但他仍然不肯为此让自己俯首称臣。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多说也是白费口舌,徒然给自己增添烦恼。
邓恩雅想到此处,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无奈地轻轻闭上了眼睛。
说来也奇怪,自从跟钱启明有了那层私qíng之后,邓恩雅再看周一鸣,反而没有先前那么讨厌和憎恶了。对于他和陈晓萱之间的一切,她似乎也不想再继续追问,而且将其抛在脑后,听之任之,也许是一种报复心理使得她的心暂时失衡了,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刘苏贞看到女儿终于重返家园,并没有接着闹下去,心里一块巨石落地。
只是,周一鸣的心中逐渐蒙上了一层yīn影。那天夜里,他差不多快将岳母家的电话打爆了,可老太太坚持说邓恩雅已经回家,并不在她那里。周一鸣以为是岳母偏袒女儿, 故意刁难他,只好拉下脸皮,半夜三更跑到老太太那里找人,可是邓恩雅的确不在娘家。
周一鸣抓狂了,蹿来蹿去到处寻找,甚至连小区附近的人工湖都找遍了,仍然没有见到邓恩雅的影子。
凌晨两点多,刘苏贞打来电话告诉周一鸣,邓恩雅跟她的女友去酒吧了,他这才稍微放心了些。然而,当他好不容易打通邓恩雅那个女友的电话询问她时,人家却惊诧莫名地告诉他:恩雅根本就没跟她在一起!
那么,邓恩雅究竟去了哪里?联想到她从旧金山回国的那天夜里,她也是夜半才归,而且打她手机都不接,后来gān脆关掉,周一鸣心里开始打鼓,莫不是她有了……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呢?如果她早就另外有人,怎么可能不遗余力地跑到美国去,为了木之韵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样一个将所有心思放在生意上的女人,哪里会有时间去男人堆里鬼混?再说,恩雅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虽然平时xing格活泼得像头小鹿,可真要遇到不规矩的男人,她绝对会冷眼相看的。
这样一想,周一鸣的心里又有些释然。也许是因为自己跟陈晓萱有了那种说不明白的关系,才对妻子也有所怀疑的吧,但愿他只是多心了……
好在第二天下午邓恩雅平静地回家了,一进门就旁若无人地走进厨房,收拾那些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碗盆。
一个进门就埋头做家务的女人,能有什么事呢?周一鸣浑身松弛地坐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
然而,尽管邓恩雅又是洗碗又是做饭,却始终不肯跟他说一句话,脸上也是淡淡的,看不出是痛恨还是欢喜,像是带上了一副人皮面具,让周一鸣捉摸不透。
两个人闷着头吃过晚饭,周一鸣抢着收拾碗筷,又殷勤地烧好了开水,将烫脚的大木桶里洒满玫瑰、百合、苦艾等中药材,倒满热水,示意邓恩雅泡脚。
邓恩雅不客气地脱掉鞋袜,拿起一本杂志,一边看,一边舒服地将双脚伸进热水里,好像眼前根本就没有周一鸣这个人。
“小雅,水温合适吗?要是太热的话,再加点凉水好不好?”周一鸣有些难堪地站在一边,没话找话道。
邓恩雅抬起眼皮,面无表qíng地望他一眼,摇了摇脑袋,低下头,继续看她的杂志。
“小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都已经认错了,你就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不行吗?”周一鸣半蹲下身子,苦着脸乞求着。
邓恩雅皮笑ròu不笑地抖动了两下嘴角,轻蔑地掉转目光,盯着洗手间门上她学做的双喜剪纸,仍然金口难开。
“小雅,你就这样不肯原谅我吗?我实在不……”周一鸣说不下去了,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邓恩雅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倏然扭转头,冷漠地望着跪在面前的周一鸣,嘴角向两边一牵,终于开口道:“男儿膝下有huáng金,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