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邓恩……邓厂长的,我有话要跟她谈谈!”一个女生,生硬而冷漠。
究竟是谁?
邓恩雅用力扭动门锁,然而这把专门安装了防盗系统的铜锁没有在防盗上起作用,倒是将她自己锁住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她谈谈。这些日子以来,你防我就像防贼一样,我很痛苦,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你见到我像见到了瘟神。既然你和她已经没有感qíng了为什么还不允许别人和你在一起?这种做法太不讲道理!一鸣,你说过你爱我的,我就是想跟她好好说一说,让她放你一马,不要这么霸道。既然自己不喜欢了,就不要横在我们之间,让有qíng人不能相悦,这是不道德的!我必须要她……”
陈晓萱!是的,是那个贱女人!她居然打上门来了!太不要脸了!
邓恩雅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起来,几乎要将她那gān瘦的躯体烧焦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了,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摇撼着那扇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周一鸣,你把门打开!”
喊叫声惊动了门外的人,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周一鸣低声哀求道:“ 小雅,别闹好吗?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力处理好这一切给你一个jiāo代的。你不要生气,那会对胎儿不利的。”
“把门打开!我不是囚徒,放我出去!”
邓恩雅咬牙切齿地喊叫着,更加用力地摇撼着门把手。什么胎儿不胎儿的,她什么都不顾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论她邓恩雅做了什么,至少她目前还是周一鸣的合法妻子,怎能容忍别的女人登堂入室迫不及待地将她赶走?
周一鸣太担心恩雅腹中的胎儿了,眼见再不开门可能会发生不可收拾的惨剧,只好一咬牙。将门打开了。
“爸、妈,你们在哪里?都给我出来!”邓恩雅冲出卧室,正眼不看站在门外的陈晓萱,冲着书房大声喊道。
周大顺只好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尴尬地望着脸色通红的儿媳妇。
“您甭躲着,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索xing让您儿子好好解释一番!”邓恩雅再也不顾及什么脸面,冲着周大顺嚷道。然后,又跑进厨房,对正在做饭的两个母亲叫道。“你们也都出来,听听周一鸣到底是怎样做人的!”
其实周大顺并不是躲着,他看到儿子来了客人,以为是生意上的事qíng,觉得自己播不上嘴。又怕gān扰了儿子谈生意,所以才去了书房。邓恩雅这样冤枉他,他这做公公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不是傻子,从眼前的qíng形来看,显然是儿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媳妇儿的事,他这做爹的还能说什么呢?
被邓恩雅该么一喊叫。刘苏贞和周母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大家面面相觑,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
这时候陈晓萱也傻了眼,她根本没想到周一鸣家里会有这么多人,这些日子以来,周一鸣对她冷淡得像哈尔滨的冰雕,她给他发短信,他不回,她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偶尔见面,他也是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这让她非常郁闷,痛苦得像被猎人抓去了崽子的母láng,却无处发泄,怎么想也想不透究竟是为什么。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清楚的,那就是周一鸣对她的态度一定跟邓恩雅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她才鼓起勇气,要找邓恩雅谈一谈,彻底解决这块心病。想不到正碰上周一鸣为老婆怀孕大张旗鼓地庆贺,一家人全到齐了。
陈晓萱一看这架势,内心先虚了,冷汗缓缓流淌下来。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跟邓恩雅谈判,也可以毫无羞涩地面对周一鸣,却无法面对 的父母。站在防盗门外,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场面甚是尴尬。
然后,比陈晓萱更难受的是周一鸣,他像木偶一样站在两个女人之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直淌下来,心里像被沸水浇过,麻木得没了感觉。
他显然也没想到陈晓萱会突然跑到他的家里来,这个女孩子太不得了了,简直让人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他恼恨她的轻率,但又不能不佩服她的勇气。
“一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不然的话,老子今天就打断你的狗腿!”周大顺有些沉不住气了,指着周一鸣的鼻子吼道。
“爸, 我……这……”
周一鸣窘迫得来脸皮都快破了,看看被愤怒烧红了脸庞的邓恩雅,再看看泪水盈盈的陈晓萱,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