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晨伸手挡住他,“我需要休息。”
“但是我觉得你似乎不需要休息啊,刚才那句话说得多有气势啊,来,媳妇,再来一次。”说着,司徒遥再一次凑了上来。
“不要,你不是要听我和赵锦程的事儿吗,我告诉你,立刻告诉你。”钱晨用力把他推回原来坐的位置,整理下已经有些发皱的衣服,眉头紧皱,他们刚才好像不仅仅是亲了,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难道亲一下还能把衣服皱成这个样子?
完蛋,她完全失忆了!难道还摸了?
“媳妇,我还等着你回望过去呢,你不要走神。”司徒遥拍拍钱晨的头说。
回望过去吗?
和赵锦程的过去。
“我曾经……”
关于那段感qíng的记忆,根深蒂固,即使时间走过了一个四年,她依旧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年的心痛。
她曾一度认为,这世上只有赵锦程能够给自己这份心痛。
当然,那也只是以为,人们在失去一段感qíng的时候往往都会认为,自己的心好痛,感觉不会再爱了,事实上,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让自己再爱的人而已。
比如:司徒遥。
“好了,我突然不想听了,咱们回家吧。”司徒遥突然打断她的回忆,他说着话,伸出胳膊,奖钱晨那边半开的车门关上。
在这一刻,司徒遥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他以为自己足够qiáng大,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去听钱晨和别的男人的过往,结果,他发现自己真TMD是个孙子。
钱晨发动起车,侧过脸问司徒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是去你家吗?”司徒遥故作懵懂地问。
“我妈说过,男女结婚之前不能一起住。”钱晨板着脸,学着钱妈妈的腔调说。老妈是东北人,说话的时候一股子东北味儿,豪气十足。
“媳妇,我不过是借你的地盘睡一晚而已,没想和你gān点啥,如果你想有额外服务的话,我也没意见哟。”
“司徒遥,你不要脸!”钱晨气急,破口大骂,反正在司徒遥面前她早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记得以前微博曾经有过一条营销微博,说是@一个说脏话的朋友,司徒爱@的就是她,还@了几十遍,不要脸这种话对司徒遥来说,早就已经是小CASE了。
“谢谢夸奖。”他脸上笑眯眯的,扬起的嘴角,带着些像是不良少年的痞子气,眼睛却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藏着无限危机。
不知怎的,钱晨不敢继续看他,冷着一张脸开车离开海边。
最后的目的地当然是钱晨的家,她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司徒遥——“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一路上俩人就今晚睡哪儿的问题展开了长时间的拉锯战,从诗词歌赋说到天文哲理,从风花雪月到愤世嫉俗,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对方,最后车还是开到了钱晨的楼下。
“无赖!”钥匙“啪嗒”一声开门后,钱晨的第一句话就是骂双手还搁在自己腰上的司徒遥。
“媳妇夸奖得是,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发挥自己的优点的。”司徒遥推着她走进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钱晨的家,原以为宅女系女生的家肯定会乱得要命,内衣、内裤到处飞,零售袋、方便面哪儿都有,钱晨的房间让他微微一愣。
简洁的装修风格,除了chuáng上摆着一只玩具熊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女生的痕迹,所有家具都摆得整整齐齐,而且一尘不染。
“媳妇,你家有钟点工?”说实话,司徒遥被惊到了,他真的以为在家的钱晨应该是那种邋遢,不穿衣服打DOTA的女孩模样啊,怎么会这么……gān净!
“没有啊,我每天出门都会收拾好才出门。”钱晨随意地把背包扔到一边,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转头对司徒遥说:“柜子的右边有一件广告衫,一会儿洗澡,你就穿那个吧。”说着她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司徒遥拉开柜子,里面果然有一件广告衫,上面车着一只戴蝴蝶结的神shòu,这好像是最近新出的一款游戏的坐骑,以此为萌点吸引女xing玩家。
他把衣服扔到一边,习惯xing地打开电脑准备登陆《月影》,在填帐号密码的时候,他又右手填的钱晨的。
其实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