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狠,真狠。”说完这句,纪风转身跑向电梯。
今天,他一定要狠狠地揍司徒遥一顿,不然他就不叫纪风!
“司徒遥,你TM给我滚出来。”来到1802,纪风手脚并用地叫着门,声音把保安都震动了。
看到纠风,他们先是一愣,然后恭敬地走到纪风面前:“少爷,请问有什么事qíng吗?”
“马上想办法帮我把这扇门打开,不然你们都给我滚回家。”话音刚落,房间门“吱嘎”一声打开。
王曦懒懒地站在门口对纪风笑着说:“纪风,好久不见。”
是你?纪风当然是认识王蛱的,他和司徒遥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每年长假,王曦都会飞过去看他们,而且经常一玩就是很久。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王曦是喜欢司徒遥的,可惜,司徒遥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看待,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当年司徒遥还说过,如果到时候找不到最爱的那个人,他和王曦就结婚,俩人已经约定好了。他们的手中各有一枚戒指,司徒遥的是女款,王曦是男款,他们约定,如果三十岁的时候彼此还没有遇到陪伴一生的人,就用戒指jiāo换彼此的未来。
这个提议是王曦提出的,也只有司徒遥这种感qíng迟钝的男人才看不出王曦实际是喜欢自己的。
这样想来,纪风就都明白了,这个女人回国是来抢男人的。
“不愧是王曦,好手段。”纪风嘲讽道。
“多谢赞美。”
“司徒遥呢?”纪风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王曦就是其中一个,他没绅士风度地直接进门,看到司徒遥后,二话没说狠狠揍了这个男人一拳,见对方没有反应,又是一拳招呼过去,“司徒遥,你这个混蛋!”
那天上午,一直文雅的纪风把司徒遥打得浑身是伤,为了不让这个男人出门丢人,他很自觉地没有打他的脸。司徒遥就那样躺在chuáng上,承受着拳头带来的伤痛。
表面上的伤总会有伤愈的一天,那心上的伤呢?
钱晨这几天的心qíng就像是在坐过山车,起起伏伏,跌跌宕宕。
先是接到医院的电话通知父母出事,然后被好友把男朋友捉jian在chuáng,当她绝望至极的时候,向亮告诉她,她恨她,恨了很多年。其实这不是过山车吧,更像是一次蹦极,等到落到最下面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她掉进水中,随时都可能溺毙。
医生说,病人家属每天可以进病房半个小时。
钱晨坐在钱妈妈的chuáng边,拉着她缠满绷带的手,因为司徒遥带来的痛,由于向亮带来的苦,眼泪在妈妈面前毫无防备地落下。
“妈,对不起,我本来想,等你醒过来,我就厚着脸皮跟司徒遥求婚,就算被他笑一辈子也好,我也会马上结婚,让你放心,这样你每次出去和邻居打牌的时候就不会因为别人家炫耀自己女儿结婚、生子而生闷气了。我想,等到我们结婚之后,就生一个大胖小子给你玩,不是,给你带,你不是一直希望帮我带孩子吗,到时候你可别说孩子难带,就丢给我啊,我可不会……”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妈,对不起,这次我做不到了,我可能还要多当几年让你觉得丢人的女儿,也许到时候我会遇到一个比司徒遥还要好的男人嫁了,你的脸上也就有光了是不是。你可以到处炫耀,你的女婿是多么的棒,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典型的一个高富帅,让小区所有的大妈都羡慕你。你说好不?”
她知道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嫁得好,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幸福一辈子。妈妈之所以会催婚,是不希望她把自己蹉跎了。没想到,走到最后,她仍旧没有满足妈妈的愿望。
“妈,只要你醒过来,我就马上去和七姑八姨介绍的对象相亲,你看好哪个,我就和哪个结婚,绝对不再让你生气了。妈,你醒醒好不好?我好想你。”她趴在chuáng上嚎啕大哭,已经三天了,妈妈躺在这儿整整躺了三天了,医生不止一次对她和爸爸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她不相信妈妈会这么一直沉睡下去。
“妈,你醒醒好不好,你再不醒来我就要给爸爸安排相亲了,到时候你可别哭,你就算哭也没用。”
“死丫头。”
她出现幻听了吗?为什么她刚才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妈,你醒了,你醒了,我马上叫医生。”她激动地按着chuáng头铃,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妈妈,生怕刚才听到、看到的都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