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很会察言观色,见老妈这边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一下子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于是,他急忙放开花花,坐到了老妈身边,揽着冷母的肩膀商量道:“妈,你看,事先也没说两个孩子是否有投票权,是不是?这说明,这个办法还是有些漏dòng,所以,我们不采纳这个办法,好不好?你找时间,再琢磨一个新办法,怎么样?”
黎母实在没面子,气不过,就揪着揪住儿子的耳朵,骂道:“你个臭小子,你说说,省里几个领导人的儿媳,谁做法医?人家谁不做gān净利索体面的工作?那个李副省长的儿媳在图书馆做副馆长,闲得浑身长毛,那个齐副书记的儿媳在国税局微机室,说是打字,其实几个月几个月不上班,工资照拿不误。你爸官职不比他们底,凭什么花花就在那么脏的地方上班?是我们家养不起她?还是给她气受?花花这个脾气,也都是你惯得,你要是不这么惯着她,她能离婚吗?啊?”
梨花偷偷吐了吐舌头,没接话。反正他们是母子斗,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指着她鼻子,不骂到她头上,她就装聋作哑。
发泄了好半晌,直到口gān舌燥了,黎母才停下来。
她以为,儿子也会让花花调回来,可是,他竟然摆了这么一道,所以很生气。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臭小子。本已经酝酿起的怒气,想发泄出来。听冷月一说,还有得商量的口气,她也有台阶下了,遂说道:“那等我想出办法来,我们接着讨论?”
“行,这次,你们一定要想一个周全的,不能让我们钻空子办法,如何?”然后,看向岳母,征求道:“妈,您说呢?”
黎母能说什么?看他把亲娘都“镇压”下去了,她这个岳母还“起义”,有何作用?
冷父听着冷月处理这件事,然后,自己点点头,这小子,处理问题越来越圆滑了,有进步。
一场投票表决以惨败告终。各怀心腹事,各回各的屋。
冷月可没忘记梨花的承诺。晚上,在客房洗漱完毕,就钻进梨花的卧室。
梨花先惊诧一下,想起自己的话,挑眉问道:“想跟我一个房间睡?”
“一个被窝……”冷月蹭蹭几下子就跳上chuáng,钻进梨花的被窝。
梨花撇撇嘴,回道:“睡一个房间可以,睡一个被窝不可以!”
“花花……”冷月刚躺下,就又坐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的事,你没办利索!”梨花往脸上拍着rǔ液,从镜子里看着冷月,他剑眉紧蹙在一起,一副被人耍了的表qíng。
调转目光,不再看他,接着说道:“我跟你说,我不要调离这个岗位。可你呢?你跟妈说,还让妈再想更周全的办法。那我不是还得调回来?妈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我们怎能斗得过她?本来有机会一下子掐死妈的念头,你却不,偏偏给她留有希望……”
“那我不得给妈一点儿台阶吗?妈也是说惯了上句的人,我若是当时就把话说死,妈多没面子?你放心,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梨花拍着脸颊,也钻进被窝,踢了他一脚:“出去……”
冷月不管那个,硬是把梨花抱在怀里,以十分笃定的口吻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妈是老狐狸,我就是小狐狸,小狐狸会永远站在你一边,好不好?”
梨花瞪了他一眼,不再搭话。
冷月抓住良机,欺身上来,堵住梨花的嘴巴,就开始一番狂风bào雨。
梨花被他挑拨得没一会儿功夫就弃甲投降。
屋里,回dàng着花花隐忍的嘤咛和冷月粗重的喘息。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来。
“花花?”门外是冷母声音。
梨花本能地推开冷月。
冷月一翻身坐起来,喊道:“妈,有事吗?”声音暗哑低沉,带着浓重的□气息。
冷母回道:“没事……”她到客房找儿子,想就今天晚上的事再谈谈。没料到,儿子房间里,被褥整整齐齐,纹丝未乱,这下,她心里有了一个的预感,于是,她敲响梨花的门,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儿子果真在梨花房里。
这下,冷母一肚子的话没出诉说了。如今儿子都跑到媳妇屋里睡了,她这个当妈的还吓蹦蹬啥?看来,花花和儿子和好有一段时间了。怪不得,处处向着花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