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
“我是他妈,我怎么不知道?”梨花看着照片,笑得合不拢嘴,可下一刻,她就有些担心,“冷月,你说,孩子长大了,不会也这么丑吧?”
两个小家伙脸上额头上都是皱纹,在手机里看,还都黑黑的,一点儿都没有想象中的好看,可梨花仍然喜欢得不得了。
“大夫说,还没足月,要是足月,就更好看了!”安慰地拍拍梨花的手背,说道:“我提供的优良种子,能丑吗?”
“切,是我这块地肥沃!”梨花撇嘴,不认同他的话。
冷母推开门,看见二人亲昵的样子,又听他们讨论什么种子,什么地的,又退了出来。这两个孩子,怎么说私房话,也不顾及一下旁人?
与冷月争执一会儿,困意袭来,梨花又睡了过去。
梨花睡着到时候,冷母和黎母可没闲着,二人正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呢。
虽然,让自己的孙女姓黎,冷母有些不甘心。可又怕反悔让亲家母笑话,只好求助儿子。哪成想,听了老妈的求助,他双手一摊,肩一耸,儿子对她们之间的约定撒手不管了。
于是,冷母暗自发誓,以后,一定再让花花生一胎,然后,姓冷,这样,她失落的心才能得到些平衡。
“名字起好了吗?”刚从北京回来的冷父看着坐在走廊里讨论的两个女人,唇角微挑。
两个女人,加起来有一百多岁了,可却在为孩子的名字抓耳挠腮。更可笑的是昨夜,他家的女人竟然打电话到北京,他以为花花出什么大事了,当秘书把电话给他时,就听她说:“老冷,我睡不着!”
“花花不是母子平安吗?怎么会睡不着?”
“我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呢,老冷,你说,叫什么好呢?”
他将秘书挥退,轻斥老伴儿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晚了,快睡觉!”
于是,今早,从北京赶回来,就到医院里来,见两个女人还在为孩子的名字叽叽咕咕。
“亲家,不然,你就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此时,黎母站起身来,很给他面子。
“是啊,老冷,这个权利jiāo给你吧!”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冷母决定放弃。可能是老了,脑细胞不够用喽,连个名字也想不出来。
“名字不就是一个符号?”冷父哼了一声,脱口而出道:“可以叫黎冷,冷黎。或者叫黎思冷,冷思黎,两家的姓氏都在里边,还容易记住……”
于是,两个宝宝的名字就此定下来,男孩儿叫“冷思黎”,女孩儿叫“黎思冷”,后来,冷思黎长大了,觉得自己的名字太过于女xing化,偷偷改名叫“冷黎”,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梨花实在熬不住了,要回家。
四位长辈也觉得,医院这个地方不适合养病,于是,同意出院。但是,因为孩子是早产儿,于是,医院的医疗设备搬进省城的家里,梨花就安心地在家里坐起月子来。
有两个当妈的轮流照看,梨花恢复的很好。吃得白白胖胖的,满面红光,奶水也十分充足。别人的月子是一个月,梨花的月子一坐就是两个月。
虽然是早产,可小家伙们生命力极其顽qiáng,经历过这么大的磨难,都安然无恙。
一场车祸,可谓有惊无险。
因为生产,梨花的身份不得不bào露了。
同事们得知她是省委书记的儿媳,都惊诧无比。就连陈立业,也难得露出惊异,他来看梨花时,有些失落,问她:“梨花,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
“没有,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
“可是,作为朋友,就该jiāo心,而你呢,竟然连自己是身份都没泄露过!摆明了就是瞧不起我们!”
“不是——”梨花急忙辩解,因为急切,声音都有些慌乱,“我就是怕失去你们这些铁杆朋友,才没敢说出真实身份的!”
陈立业长叹一声。一声长叹,将无数心事掩藏起来,尘封在心底。这辈子,再也没有勇气去翻看。
回去不久,他就与李晓结婚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这让梨花多少有些愧疚。
晚上,冷月回来,梨花问他:“我们局的李局长被调走了,是不是爸在这里做什么手脚了?”
冷月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帮着她叠起尿布来,“还用爸出面?我出面就足够了!他明显是渎职!你这次受伤,与他脱不了gān系!若是他不接受王涛的贿赂,态度明朗,那么,王涛就会死心,也不至于找让你!都是因为李局长态度暧昧不明,才给了王涛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