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牧可知道他的想法时郑重地批评了他:“就看着人家穿军装帅。一点保家卫国的意识都没有,参军动机太不高尚。”
想到这些她郁闷了,拿出姐姐的威严训斥道:“你来gān嘛?捣什么乱!好好上课,要是月考成绩下降,欠我的钱必须马上还,还要追加利息。”
牧宸批评她:“老姐你太不讲究了,放高利贷是不对的。”
牧可不想和他斗嘴,见他也没什么事,就说:“你赶紧睡觉吧,真不知道脑子里装得是水还是稻糙,一天疯玩,还考军校……就这样了啊,我还得叠被呢,这破玩意太难抠了,我手指都快破了……”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盲音,牧宸挠了挠头发,笑嘻嘻地朝书房喊道:“爸,你知道我姐在gān嘛吗?她居然在叠被。在叠被啊。”那口气像是牧可长这么大头一回叠被一样,惹得向来不苟言笑的牧凯铭都忍不住笑了。
赫义城的电话是在训练基地熄灯后打过来的,在办公室做预案的他问牧可:“牧宸说你在叠被,明天要检查内务吗?”对于牧可的生活习惯他是了解的,之前居然忘了她的内务向来不合格,要不是牧宸给他打电话,他还没想起来。
牧可本来正在摸黑抠被角,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她拿着手机悄悄来到了走廓,压低了声音抱怨:“牧宸就是个欠不登儿。”
赫义城轻声笑:“你别叠了,那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练出来的,我让人给你多准备一chuáng军被,到时候你别拆,白天摆着,晚上盖另一chuáng。”
牧可反对:“我不要作弊。”
赫义城训她:“不作弊你能过关吗?这个月总要过的,你想天天被体罚啊?要不这样……”
“你不要打击我生活热qíng。不就是一chuáng被子吗,我非叠出个样来给你们看看。”牧可打断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又说:“我这次就把内务整出个名堂来,回去表演给你看。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啊,要是被教官发现我熄灯还四处游dàng可是违反纪律的。”
见她要挂电话,赫义城忙叫住她:“可可?”
牧可“嗯?”了一声,刚说完怕违反纪律的她居然有意识地往楼下悄悄移动。
赫义城自然不知道她的举动,不放心地嘱咐:“不要逞qiáng,有事给我打电话。”深知她报喜不报忧的特点,又说:“我会随时打电话去训练基地了解你的qíng况。”
“知道了。一个军训难道会把我的小命训没了呀?也不是没训过。你是不是老和政委在一起啊,怎么话越来越多……”
牧可本xing好动,到了训练基地就等于失去了自由,才一天时间,她就被憋得不行了。赫义城的一通电话又搅得她睡意全无,她索xing摸下楼去,打算到外面散散步。结果,居然意外地看到空旷的训练场上有人在跑圈。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轻手轻脚地往训练场转移,离得近了点,才看清是教官袁帅。她摒住呼吸,深怕被发现,默默在心里数着:“一圈,二圈……”整整跑了十圈。之后,他停下来,在训练场中央立正站着不动,军姿站得十分标准。
“是不是被贺泓勋训疯了?还是他手底下的兵本来就都不正常……”牧可正在自言自语,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自附楼里出来,径自向袁帅而去。他的步伐应该是七十五公分。牧可记得赫义城和她说过,军人无论是走齐步还是踢正步,都是这个标准。当时她还怪他步子太大,散步都跟冲锋似的。
贺泓勋走到袁帅面前站定,沉默着。牧可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觉得有点冷。她猜想袁帅应该是犯了错误在受罚,她有点同qíng他。
大概过了五分钟,贺泓员终于开口,他沉声质问道:“你第一天进部队吗?熄灯号是gān什么的?撤了你的比武资格不服气是不是?还是我让你来军训有意见?”
袁帅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说话!”
“报告营长,不是。”
“不是你和我拧着gān?”贺泓勋简短地顶回去,又道:“你这侦察兵当的,一点出息都没有。有闲功夫怎么不想想如何提高自身战斗力,在军事上和我叫板?”
袁帅的眼晴眨了眨,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