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音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说:“你跑那么快gān嘛?冲锋啊?”惹得旁边的老师都乐了。
大家被训得抓狂了商量着玩个游戏。其中隐含的的目的是想和教官们拉近距离,试图把敌军转化成友军,以求在未来一个月的训练中放点水。
牧可累得不行,实在没力气耗费在玩上了,死活不肯参加。大大咧咧的苏甜音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给算上了,然后拉着别的老师去请教官,目标自然是倍受关注的中校同志。
贺泓勋正在和袁帅说话,眼晴的余光瞥到有人走过来,搞明白苏甜音的用意后,习惯xing皱了下眉,转头对袁帅说:“你去活跃活跃气氛,死气沉沉的。”明显感觉到学员的压力,他也在和袁帅商量着调动下大家的qíng绪。
袁帅知道贺泓勋是注意形象和影响,不想和学员打成一片,听苏甜音说辅导员也参加,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晚上营长领着牧可跑圈的qíng景,他心思一转,怂恿道:“一起了,营长,和他们玩不出水不平,再说也发挥不出我军的优势。”一面自作主张应下苏甜音说贺教官也参加。
“造反了是吧?”贺泓勋不满地横了袁帅一眼。
袁帅的痞劲上来了,他嘻皮笑脸着说:“营长,你可不能打击报复。”
“你还知道我是营长?”
“知道知道。”袁帅嘿嘿笑:“不过,条令上写着呢,咱们是平等的同志关系。”
“不错,越来越有出息了。”贺泓勋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给点笑脸你就手舞足蹈,看我腾出功夫怎么拾掇你。”倒是没坚持,算是同意参加了。
牧可见贺泓勋过来更不想参加了,但胳膊被苏甜音死死拽住,想走走不了。
听完规则,袁帅叫了几名教官和学员过来,十个人分成五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牧可居然偏巧不巧地与视为阶级敌人的贺泓勋分到一组。站在身高一八几的他旁边,她显得很娇小。
贺泓勋知道袁帅是故意的。以他和牧可的身高差,做起这个游戏来明显失去了优势,甚至还很吃力。他本想建议重新调配一下,但注意到牧可同志一脸嫌弃的表qíng就没吱声,只是以暗沉的目光看了袁帅一眼,似乎在说:“老子和你没完!”吓得某人赶紧转过身去当做没看见。
为了增加难度,结合训练基地现有物资,游戏这样规定:两名组员并排站着,将他们挨着的左右两条腿绑在一起,然后用相隔的右手左手托住篮球行进一百米的距离,中途球要是掉了必须单手捡回来继续,谁先到达终点谁赢,输的组要表演节目。
牧可的抵触qíng绪开始发作,她不安份地原地乱晃,故意不让弯下身绑腿的贺泓勋cao作。
贺泓勋停下手上的动作,蹲在地上仰起脸看着她,故作严肃地说:“小同志,现在不是发泄个人qíng感的时候,请你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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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可正琢磨着怎么给他捣乱,完全没发现在这个游戏中两人身高的劣势,她抱着篮球,狡黠地笑了:“是,营长同志,坚决服从你的指挥。”
服从指挥?要是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就不是贺营了。不过,量她捣不出什么乱子,也就随她去了。在她还若无其事地乱晃时,贺泓勋手上略微用力按住了她的小腿。心想:不要试图和我正面抗争,那绝对是不理智的。
牧可动弹不得,不满地指责:“你gān嘛动用武力?不知道那只能触及体肤吗?”
利落地打了个结,他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回道:“对你而言,触及灵魂比较有难度。”
没有听出他的一语双关,牧可动了动和他绑在一起的腿,未加思考就气鼓鼓地说:“你系太松了吧,要是等会儿挣开了就拿你腰带绑。”
要他的……腰带?贺泓勋到底还是被她整破功了,他觉得再让她胡说八道下去他气数就尽了。盯住她稚气未脱的脸他乐了,笑骂了句:“胡扯!”
他很少这么笑,接触的过程中大数时候都是板着脸,严肃得让人很难接近,甚至觉得刻板。牧可意外地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有魅力,那是一种不自觉间外现的吸引力。
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尴尬牧可将手中的篮球塞到他怀里,顺便不小心使劲儿踩了他一脚。别怪她孩子气,毕竟在他面前实在没发挥的空间。无论是四年前的学生身份,还是现在的辅导员身份,他都压得住她,谁让人家是教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