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牧可开始修寒假了,她和袁帅一起去机场送苏甜音。看到走到安检口的女人折转回来扑到在袁帅怀里大哭,木哭心下感伤。她背过身去,用力揉了揉眼睛。
看着飞机飞如云层,牧可看着袁帅的侧脸,她不确定地问:“你拒绝她了?”
双手撑在栏杆上,袁帅说:“我没让她说出口。”
牧可沉默。
“不用自责,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见她蔫蔫的,袁帅故意敲她脑门,“以后同qíng心不许乱用,我急眼啊。”
牧可小小声:“我觉得音音挺好的。”
“还行。”袁帅笑了,“要不怎么会成为朋友呢。”
感qíng的事不能勉qiáng,身为局外人,牧可没有发言权,所以她说“不管你了,打光棍的又不是我。”
袁帅笑,像兄长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吧,送你回家,我好回去复命。”
后来,牧可私下里和贺泓勋念叨,说是觉得袁帅和苏甜音挺合适的,为什么袁帅就不乐意时,贺泓勋的目光停留在军用地图上,淡淡的说了句:“不想退而求其次。”
牧可心思浅不懂,却也懒得追究,见贺泓勋忙得很,舒服的靠着她的背继续看书。
贺泓勋确实猜中了袁帅的心思,却不知道苏甜音到追袁帅也有退而求其次之意,她最初爱慕的人,其实是他。
进入假期,牧可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支配,贺泓勋再三催促她收拾东西去部队,可牧可不是和向薇牧宸到处疯玩,就是跑到牧岩家和小童童打成一片,再不就“绑架”贺雅言去赫义城那里捣乱。总之,很有主意的小同志就是不听他指挥。
总算是领教牧可贪玩的个xing了,贺泓勋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去她宿舍抓人,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坐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候后意外的看到她裹着厚厚的棉衣从楼道里出来。
居然在家!贺泓勋火大了。他利落的跳下车,迈着大步迎面走过来,把眯瞪的牧可拎上楼,甩上门的时候问她:“刚才怎么不开门?”
牧可摸着瘪瘪的肚子,委委屈屈的说:“我刚刚睡着了,是你敲门吗?我以为做梦呢。”
怎么能睡成这样?太对得起“觉主”的称号了。以手指梳着她乱七八糟的头发,贺泓勋被彻底打败了。
鉴于她时不时发作的迷糊个xing,贺泓勋qiáng硬的要了她宿舍的钥匙,说是他外出或是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时可以直接“破门”而入。
牧可噘着嘴翻箱倒柜的找出把备用钥匙,在贺泓勋得意的接过时负起般说道:“明天我就找人把锁换了。”
结果可想而知,牧可敢说出这样的话就得做好被贺泓勋收拾的准备。至于收拾的方法,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人活一世,有该享的福,也由该受的苦。牧可相信,那些属于她该受的苦在遇到贺泓勋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快乐的享受他带给她的那份,该享的福。
第二十六章带幸福回家
二月中旬,迎来了中国的传统节日—chūn节。
休假之前,贺泓勋借着去师部开会的机会和赫义城一起去见了牧凯铭。他体谅牧可爱母敬母的心,明白她不能将原谅说出口的原因。所以,他没办法qiáng迫她去原谅牧凯铭,但身为晚辈,他觉得有必要告知牧凯铭即将带牧可回家见他的家人,以及在chūn节后迎娶她过门的事。
那个牧可避而不见的男人对贺泓勋说:“泓勋,我把可可jiāo给你了,对她好些。”
贺泓勋郑重的应下:“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牧凯铭点头,军装在身的他脊背挺直的站在窗前望向外面,声音低沉,语气凝重:“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把方向搞错了,可可她妈妈泉下有知,也不愿意看到我为难女儿。”
“她还小,需要我们的包容和引导。”贺泓勋劝慰道,“等她明白要拥有真正的幸福,要先舍弃再忘记时,事qíng会有转机的。”
牧凯铭眼睛湿了,这个隐忍了半辈子的军人微微仰头,沉默良久后对贺泓勋说了两个字:“谢谢!”
那一天,A城扬扬洒洒下了好大一场雪。牧凯铭、赫义城、贺泓勋三个男人冒雪去了墓园。
蹲在赫巧梅墓前,牧凯铭以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妻子美丽的脸,望着她恬静的笑容,湿咸的泪,一滴滴落在心里,贺泓勋听见他哽咽着说:“巧梅啊,我带女婿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