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整,礼堂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行穿着绿色军装的军官走进来,走在后面的中校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女生群有点骚动,就连站在旁边的女同事都顾不得矜持兴奋了,扯着牧可的衣服连声说:“快看快看,那个中校,帅死了……”
“帅就帅呗,你扯我衣服gān嘛。”牧可皱起秀眉,目光追随着那个一出场就迷乱了很多女xing同胞的中校,看着他沉默地保持着威严的坐姿。
动员大会并不冗长,军官代表及校方代表做了简短的发言后,直接省略掉了几道不必要的过场,最后,列席的十名年轻军官下台与校方老师握手。
牧可是C大年纪最轻,工作时间最短的新人,所以站在老师队伍的最后。而他作为本次军训的负责人,低调地走在身为教官的其他军官后面。所以,必然地,他们是最后一组握手的人。
dòng察力敏锐的他入座后就发现了她不同寻常的目光,握住她手的瞬间贺泓勋脸上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暖风将他浑厚的声音送进耳里,她听见他低声说:“麻烦你,别再用那种眼光看我!”
背后有故事
或许和职业有关,他的音质显得与众不同,属于那种很有韵味又低沉的磁xing,阳刚而凝重。
他们相视,是火光电石般的碰撞。不过,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只是象征xing地回握了下她纤小的手,然后就松开了。在外人看来,他们也仅仅是礼貌xing的接触。动作快得让伶牙俐齿的牧可根本没机会说话,但是,她xing格深处的那份叛逆和刻薄被他意味深长的神秘微笑激了出来,她有了和他较劲的想法。
牧可没有忘记他是如何黑着脸训斥她的,一句:“你可以改名叫牧有理了。我是教官!”让她在训练场中央站了三个小时。站军姿的仇她本来忘记了,可是现在又想起来了。所以说,得罪谁别得罪女人。
不知是被军官们的英姿飒慡震慑了,还是贺涨勋的表现太过于不显山不露水,谁都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而之前扯牧可衣服的辅导员苏甜音整个下午都处于眩晕状态,喋喋不休地表达着对贺泓勋的仰慕之qíng,暗暗祈祷她带的班级的教官是他,甚至还不满牧可对贺泓勋的视而不见:“你不觉得中校同志对女人相当有诱惑力?”
眉头一皱,牧可彻底郁闷了。心想:诱惑力?你很快就会领教他qiáng悍的战斗力。
午休过后的主要工作是了解底蕴深厚的部队,顺便熟悉训练基地的环境和整理内务。这些内容都是军训的必修课,牧可当新生的时候都cao练过。
跟着队伍进了一栋楼,来到三楼一个大房间门口,无论是年轻的教官还是师生都感觉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被引领着有秩序地进入,已经有训练基地的战士等在里面。见到贺泓勋,身材魁梧的战士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意外是有原因的,因为按照之前接到的指示,不该是贺营亲自过来。毕竟这等小事他手底下的兵完全可以独立完成。所以对于临时的变动,在对抗中枉自行动被撤了比武资格的袁帅很不满,他当时大着胆子抗议:“营长,你怎么抢我饭碗?”
“你有意见啊?保留。”接着是一句再熟悉不过的台词:“我是营长。再跟我废话,回头让你去喂猪。”他可不想去农场,于是乖乖闭嘴了。
对于这段小cha曲战士自然是不知道的,但看到营长,他立马把腰板挺得笔直,啪地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贺营长。”
贺泓勋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眼神很威严,十分具有震慑力,利落说道:“开始。”
战士响亮地答了声“是”,然后转体面向受训学员:“同学们好……”
听着战士激昂的讲述,看着荣誉墙上的辉煌和那展火红的军旗,C大的师生们像是回到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年代,从身到心都历着战争的洗礼。而从他们的神qíng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学生们,对于军人的崇拜在迅速攀升。
熟悉完训练基地的基本qíng况后,各班级的同学被教官和辅导员带回营区,参观战士们的营房。走过的楼道极为gān净,随意推开其中的一扇门,里面的整洁程度令在场的师生震惊。
排列有序的高低chuáng,洁白的chuáng单平整得像是被熨烫过,军被被叠成了豆腐块,四四方方,有棱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