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安羞红脸,导购小姐也跟着笑起来,直夸他们般配。
一行人从外面经过,走在最前面的人步子忽然停住。跟在旁边的经理有点儿不明所以,忙陪着笑问:“莫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莫时容慢慢回身,目光盯着斜前方半掩着的玻璃门,问道:“这里是什么?”
老板解释说:“这是vip室。”
“谁在里面?”莫时容问。
中年老板抻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回答道:“可能是准备结婚的qíng侣,正在选戒指。”
“是吗?”莫时容忽然很有兴趣似得,抬脚朝vip室走去,“不用跟着,我随便看看。”
原本准备跟上的几个人,瞬间定在了原地。
莫时容推开虚掩的门,看清了坐在白色双人沙发上的两个人,如果不是那抹绿色,他可能没那么容易看到她,温从安。
导购小姐很敏锐的起身,对着莫时容恭敬的鞠躬:“莫先生您好。”
莫时容眉都未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机灵的导购便欠身走开。
虽然和莫时容见过面,但是程子渊不敢保证莫时容会记得他,可是莫时容就这样进来,还挥退了导购,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程子渊从沙发前站起来,样子看起来有些局促,颔首道:“莫先生,好巧。”
莫时容的目光落在温从安的头顶,乌黑的头发细软光滑,摸起来手感非常好。唇角微微勾起弧度,莫时容看向程子渊:“前些日子听说令尊身体不适,最近可好?”
程子渊一愣,随即笑着说:“只是点小问题,已经无大碍,多谢莫先生关心。”
“那就好,改日约他喝茶。”
程子渊忙不迭点头:“是,一定转达。”
莫时容垂眸,疑惑问道:“这位是?”
从莫时容走进vip室的那一瞬间,温从安就看到他,避之不及的收回目光,求天求地希望他没有认出自己。听着他们俩在她头上方的对话,温从安心上紧紧崩着一根弦,当莫时容问起她时,她清楚感受到心上那根弦,断了。
老天不眷顾她。不,也许,他走进来的目标,就是她。温从安咬着唇,浅浅的呼吸着。
程子渊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原处的温从安,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来,“莫先生几天前见过她,温从安,贵人多忘事,莫先生可能不记得。”
莫时容墨黑双眸凝望着温从安白净的脸庞,声音似乎带着笑:“温从安,温尚良的女儿。”
温从安双手紧紧jiāo握着,手心全是汗水,努力抑制着声音的颤抖,缓缓开口:“您好,莫先生。”
镜片后的目光藏着危险神色,他缓声道:“麻烦转告令尊,他准备的礼物我很喜欢。”
如果不是腿紧挨着沙发,温从安一定会站不住。他的目光那么凛冽,她根本不敢望过去,一想到自己曾经j□j的躺在莫时容面前,她就觉得非常对不起程子渊。
那天,莫时容虽然放她离开,却说要好好考虑如何对她。莫时容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温从安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装了什么药,更不知道他会何时爆炸。
莫时容意味深长的望着温从安,转而同程子渊说:“那就不打扰二位挑戒指。”
程子渊察觉出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别扭。他知道那天温从安去送画的时候,被那辆跑车吓到了,以为她看到莫时容又想起那件事。而且别说是温从安,连他自己站在莫时容面前,也会觉得紧张。
程子渊搂住温从安,在她耳边低声问:“是不是想起那天几乎撞到你的车?开车的女人,封歆,就是莫时容的妻子。”
温从安抚着程子渊的胳膊,直起身子,商量道:“子渊,咱们走吧。”
程子渊将她耳边的碎发挂在耳后:“戒指呢,你喜欢哪款?”
温从安扯动嘴角笑了笑:“你来决定,我都喜欢。”
程子渊在西餐厅订了位,挑完戒指他们便手挽手共进午餐。在餐厅众位顾客的见证下,程子渊手捧鲜花、单膝下跪,再度向温从安求婚。温从安喜极而泣,但是心上,始终带着浓烈的忐忑不安。
歌舞团在中国歌剧院的专场表演已经提上日程,整个歌舞团都在加班加点的排练、彩排,温从安因为耽误了一上午时间,下午到场时自然受到不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