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当天,封歆在家里开了瓶红酒听歌剧。算准约会大概要结束时候,封歆准备打探一下消息,女方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说,杨桓很好,很风趣也很有风度,但是他心里有喜欢的人。
封歆咬着酒杯后悔万分,不该介绍一个心理医生给杨桓认识。
两天后,因为公事和杨桓见面。吃饭时,封歆有意无意的提到这件事,杨桓抿了一口酒说:“心理医生的眼睛就像镭she灯,不喜欢。”
封歆托着腮,歪着头看他,颇为认真的说:“那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这里有很多资源。”
杨桓冥想片刻,看着封歆认真的说:“外qiáng中gān的刺猬。”
封歆的笑慢慢僵在脸上。周围噪杂,光线暗淡,他们看着彼此,仿佛只能看到彼此。
外qiáng中gān的刺猬,用在封歆身上在贴切不过。
封歆开始流连于夜店和会所,出手阔卓无人不晓,封歆私生活混乱的风言风语也不胫而走。杨桓不动声色的看着,听着,等着。
对于传言,封歆不屑解释,任凭流言愈演愈烈,反正她已经是个妥妥的失败者,再多的她也不在乎。反正,她不会一直外qiáng中gān。
但是“好景”不长,不久后她便因为急xing阑尾炎住进医院。这次,救她的还是杨桓。
封歆因为一些收尾的工作而加班,基金会只剩下她独自一人。阑尾炎发作时,疼痛来势汹汹,她慌乱中竟然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恍惚间,她发现自己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二十多岁的她生病时竟然只能打给家人。
最后,不肯妥协的封歆直接拨打了120。
然而,赶在120前到达的是杨桓。
深夜的医院,一个小手术,杨桓几乎惊动了医院所有专家。
麻药退去,封歆苏醒后看到着急的母亲,还有脸色yīn沉的父亲。母亲语重心长的小心劝她注意身体,不要再喝酒,女孩子要注意影响,尤其是她已经结婚了。
封歆一边敷衍的点着头,一边忍着疼慢慢坐起来。
封母说:“刚刚你婆婆过来看你。”
封歆立刻问:“莫时容呢?”
母亲看向一旁的父亲,最终对着封歆摇了摇头。封歆咬着唇,隐忍着委屈。
苏醒的第二天,她才得知自己是被杨桓送到医院的。封歆以为他会到医院看她,可是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她想给他电话道谢,但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应该装作不知道。而且,说不定会被他嘲笑外qiáng中gān。
出院当天,莫时容终于出现在病房。封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qíng,委屈,埋怨,欣喜,又不甘。
莫时容办妥所有出院手续,在医院的走廊,他们遇到了杨桓。
尴尬、不安一同袭来,封歆担心jīng明的莫时容会看出什么,又担心杨桓会故意说些什么模棱两可的话。
杨桓捧着一束花,说过来看个朋友。他和莫时容相互寒暄了两句后,便相安无事的分开。可是封歆总觉得锋芒在背,像是杨桓在盯着他们。
莫时容送封歆回家,把病初愈的她丢在家里,自己开了一整天的会。封歆从早等到晚,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在chuáng上,而莫时容已经离京。
不想计较、不想生气、不想自怨自艾、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怨妇,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李阿姨局促又抱歉的告诉她莫时容已经离京,封歆成功做到嫣然一笑,不怒不怨,只是吩咐李阿姨,让司机送她回她的家。
当她在家楼下看到杨桓的车时,那一瞬间她恍惚了。她沉重的脑袋里,一片烦乱,理不出任何头绪。杨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如此执着到底意yù为何,封歆忽然发现她根本不了解杨桓。
杨桓从车里下来,封歆走过去,明知故问:“来这里做什么?”
“等你。”
“也许我不会回来呢?”
杨桓耸了耸肩:“那只能说明我不够了解你。”
封歆抿唇,望了他一会儿,绕开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杨桓依然背对着站在原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从另一侧上车。
xing能极好的车将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整个世界安静如斯。封歆诚恳的说:“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杨桓笑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英雄救美的后续是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