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歆的手顺着人鱼线慢慢下滑,封歆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跟着,手腕便被他忽然扼住。封歆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他从身后甩至面前。
水几乎是从头顶浇落,很快便模糊了封歆的视线。
莫时容将她摁在墙上,面无表qíng的摩挲着她的脸:“在外面吃的不够饱,回家还想要?”
封歆有片刻失神,很快便微微笑开,抬手拂开贴在脸上的湿发,唇微勾笑的妖媚:“野食再好,也不如正餐,你说呢?”
“那要尝尝才知道。”莫时容关上花洒,捞起浴巾围在腰间,转身走出浴室。
封歆扭动开关,在花洒下站定,冷笑的看他离去的背影。
☆、(十六)逃跑
温从安多日后再次出门,感觉恍如隔世,站在车边晃神许久,才缓慢的坐进车里。
最近几天,寒气来得特别猛烈,温从安手指贴在冰凉的玻璃,被冷意浸透的空气通过玻璃,从指腹渗入骨头中。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经过守卫森严的闸口,驶上宽阔马路。温从安朝窗外无心的一瞥,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在路边停放着的,是程子渊的车。
温从安再也没有办法控制qíng绪,眼泪很快便溢出眼眶。距离已经越来越远,温从安扭着身子通过后车玻璃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车子转弯,她还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眉心紧锁,不舍、抱歉,饱含思念。
李阿姨回头看了看,轻轻叹息,抚着温从安的肩膀轻声劝到:“不要看了,当心再碰到腿。”
温从安流着眼泪摇头,声音小小,带着嘶哑的问:“他一直在这里吗?”
李阿姨一愣,这些天温从安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李阿姨没想到她会在此刻忽然说话,可见那个人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那辆车每天都会来,有时候一整天,有时候几个钟头,李阿姨次经过是都会透过玻璃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有时候他曲身趴在方向盘上,落寞之意尽显。李阿姨不忍心骗温从安,又怕她知道真相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于是说:“他可能只是恰巧路过,并不是知道你在这里。”
“是吗?”温从安喃喃,“那么我不见了,他会不会很着急?有没有到处找我?分手……他会不会很痛苦?”
温从安回身坐好,双手捧住脸,无助的眼泪透过指fèng滴落。
温从安的脚伤好转,这天李阿姨带着她到医院复查。车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停稳,李阿姨嘱咐了司机几句,便和温从安一起下车。
她依然不能正常走路,李阿姨搀扶着她,慢慢挪向不远处的电梯。
“李阿姨,这么巧。”
闻声,她们停住步子,李阿姨回头看到来人,笑着欠身:“您好。”
钟静言在她们旁边站定,温婉的笑着问:“身体不舒服吗?”
李阿姨否认,犹豫的回答:“一个远房亲戚,伤了脚,陪她来看医生。”
钟静言上下打量了温从安一番,这让李阿姨感觉到有些不安。李阿姨笑着问:“夫人过来产检吗?”
钟静言手抚在微隆的肚子上,笑的幸福温暖:“对,一起上去吧。”
“好的。”李阿姨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在电梯上行时,温从安稍稍抬眉看着钟静言。她站在左前方,穿着黑色羊毛斗篷,波làng长发披在肩上,未施粉黛,面容jīng致皮肤白皙,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神qíng慵懒幸福。期间,她接了一个电话,脸上的笑意更浓,说话声音温暖又xing感,带着浅浅的娇俏。
钟静言收起电话偏首看着温从安:“我们见过吗?”
温从安一愣,跟着垂首,缓缓摇头。钟静言看了她一会儿,无声笑了笑。
电梯先到达妇产科楼层,钟静言打了招呼便走出电梯。待电梯再度上升时,李阿姨解释道:“刚刚那位是先生的弟媳,钟静言。”
温从安愣愣的笑:“她一定很幸福吧。”
这时,电梯门打开,温从安扶着电梯壁慢慢走出电梯。
经过一连串的检查后,李阿姨去拿复查结果,温从安在走廊的长凳上等她。温从安看着李阿姨远去的背影,心跳渐渐加速,终于,她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温从安抚着椅背站起来。
不安的忐忑在脸上浮现,温从安的双手紧张的发抖,她扶着墙壁,转身走向相反方向。温从安努力走的更快一点,不时回过头看一眼,紧张的qíng绪和不停的走动,让她的额角很快便涔出汗珠。温从安终于走到电梯间,看着几部电梯上显示的楼层,温从安焦虑的舔了舔gān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