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宋博彦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stummer论文试验的个体正是胶质瘤,如果研究已成熟,唐糖就有救了。
为了帮爱徒,Dachling经过多方途径终于跟stummer教授取得联系,并转述了唐糖的病qíng和宋博彦的期望,无奈对方遗憾地告诉他,“对不起,我可以做手术,但目前没有用于**的试剂。”
原来他做手术采用的荧光显影试剂属于还未成型的药剂,不能用在**身上。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上帝没有关死唐糖求生的通道。Stummer告诉他们美国的sigma公司已研制出一种同类型试剂,受药物管理条例限制,这种试剂目前只能用作临chuáng试验,如果要投入使用估计至少得再等一年。
得知这一qíng况时,沈牧笙觉得老天爷又耍了他们一次,因为他们都知道唐糖的病等不起。
由于没有合适的试剂,Dachling基本放弃了这条路,却不料宋博彦竟然坚持不懈,给sigma公司写了上百封邮件,终于打动对方,同意将唐糖列为第三批临chuáng试验对象。
有了试剂,他再次找到stummer求得对方同意亲自为唐糖实施5-ALA引导显微技术切除。
回忆这些日子宋博彦不懈的努力,沈牧笙不由再次感慨,“皇天不负有心人。对了,Candy知道了吗?”
“我还没告诉她。”宋博彦揉了揉眉毛,“Stummer需要跟sigma衔接后才能定出手术方案,我打算等都定下来再告诉她,以免影响她qíng绪。”
如此贴心的举动让沈牧笙喟叹,“Candy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宋博彦浅浅一笑,“能遇到她也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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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彦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唐糖浑然不知,只是疑惑为什么酒店住得好好要搬进酒店式公寓,一副要长住的模样。对此宋博彦的解释是“酒店住腻了,偶尔换换口味”。
好在搬进去第二天宋博彦便带她到处游玩,要不她真要以为他打算窝在“家”里了。
他们在德国玩了一周后便出发去Zermatt,临走时,唐糖看着公寓里的其他行李,不解地问,“我们不用退房吗?”
“不用,滑完雪我们还回来,从德国离境更方便。”
唐糖不疑有他,跟着他奔赴世界著名的滑雪胜地Zermatt。
读大学时唐糖跟杨阳去过加拿大滑雪,技术属于踩着雪板勉qiáng不摔跤的类型,可要从山上滑下来就不行了,望着弯弯曲曲的赛道,她心里发憷,“我不会,有点怕。”
宋博彦替她戴好手套和帽子,安慰道,“没事,有我呢。”
他帮她扣好雪板,将滑雪杖jiāo给她,手把手教道,“重心放低向前,人蹲坐下来……”
确定她掌握基本的姿势后,他便在边上示范了一遍平滑,“身体要放松,两个雪板要保持平行……”
唐糖照着他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试了一次,起初重心控制不好,身子总往后仰,好在他一直跟在边上,每次都拯救她于摔倒时,这么笨手笨脚地溜了一会儿,她渐渐地掌握了技巧,很快就能在平地上慢慢直行,就是姿势有些丑。
看她稳稳地滑回来,宋博彦鼓起了掌,“很棒,比我学得快多了,要不要先休息下?”
正在兴头上的唐糖连连摇头,“不要,我想再滑几趟。”
见她高兴,宋博彦也随她,“好,等你再滑两趟回来我教你转弯。”
“好呀。”唐糖杵着雪仗,兴奋地滑开。
望着那huánghuáng的一团稳稳地滑远,宋博彦脸上露出放心的笑,脚跟一旋准备去休息区拿热水好让她她回来喝。哪知刚滑到一半,脚下蓦地一滞,心底没来由一阵慌乱,害得他差点摔倒。
他挑眉头瞅了瞅脚下的新雪,没异物啊,怎么会绊到,真是奇怪。
挂好雪杖,他继续往前滑,刚溜出一米多就猛地停下来,慌忙回头去找那团huáng影。
看到那团huáng色倒在地上时,宋博彦心漏了一拍,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滑过去,还没滑到就听见另一个赶来的老外在大声呼唤“help、help。”那一声声就像一双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察觉有人滑过来,老外立即朝他招手,“快,有人晕倒了。”
看到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的唐糖,宋博彦才惊醒她不是单纯的摔倒。三两下踢掉雪板,他跪在她身边抱起脸色发紫,不停抽动的她,焦急呼唤,“唐糖,唐糖,能听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