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叼着烟卷,含含糊糊的说:“你还别说,那赛格开着就是不一样。”
“什么时候也让哥们尝试一把。”杨乾两眼放光的说。他身边的沈乔“噗”的笑了,“万一给坤子刮了碰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就是,估计得把你们俩一块儿卖了,山西的黑煤窑,还有四川的山沟沟,一地儿一个。”一直没开口周子俊也跟着起哄。
他们这一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比亲兄弟还亲。小时候,可没少惹是生非,都不是省油的主。偷过酒偷过枪,当过流氓打过架,也做过好人好事。革命感qíng就这样结成了。
莫易坤在国外摸爬滚打12年,现在是功成名就了,但是说起当年也是一把辛酸泪。他当年出国的时候,莫家老爷子就下话,出国就得靠自己,绝不给一分钱。莫易坤考上了斯坦福大学全额奖学金,靠着从小到大多年存下的小金库发家致富。莫易坤是莫家老四,家里的哥哥姐姐叔叔伯伯都偷偷给他塞钱,宋葶也趁莫老爷子不备给他支援。
他们在困难时相互扶持,宽广的太平洋隔不开他们的感qíng。只是人总是爱面子的,有时候真的有困难也会死挺着不愿意告诉别人。可是他们都不是那种来虚的人,只要听说兄弟有困难,从来都是不打招呼就帮你把事儿办了。革命友谊啊,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断的。感qíng,从来没有变淡这一说。
chapter 4
一辆黑色Jeep在高速上穿梭,夕阳西下,微弱的晚霞映照在黑色玻璃上留下一抹淡淡的血色。
“爷爷您甭催了,我这路上呢,说话就到,绝对不耽误您饭点儿,真的,我发誓。”小秋好声好气的顺着,生怕惹着老人不开心,车速也不由更快了一点。
这边刚挂电话没一分钟,又一个电话过来。小秋不是很qíng愿的接电话,“怎么着?”
“一起吃晚饭。”莫易坤的SC在1月1号正式成立,他每天饭局应酬连轴转,知道他回国的人都颠颠儿的排队等着请他吃饭,唯独她,对他回国充耳不闻。自从那次在路上“偶遇”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不行,我这会儿在路上,去看爷爷。”
“那正好,我也过去,回来也该去看看老太爷了。”莫易坤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张嘴就要去。
“你凑什么热闹?”那又不是你爷爷。”
“你说我给老爷子带点儿什么好?他那儿肯定什么都不缺。”莫易坤不顾小秋的不乐意,自顾自的琢磨。
他是去看爷爷,小秋也不能摁着不让他去不是?他爱去哪儿是他的自由,她也挡不住。但她还是不死心的说:“爷爷不乐意看见你。”
“开车小心点儿。”
“……”人把她的当耳边风,还是微风,一点儿效力都没有。
在高速上行驶有三十分钟,小秋在一个路口下了高速,七拐八拐的进入一个“山头”。夏天的时候这里绿树成荫,美不胜收;冬天这里到处光秃秃,一眼望到头,用小秋的话说这就是一“鸟不拉屎的山区”。顺着盘山公路走了十几分钟,一扇气势雄伟的雕花大木门横在路旁边,四周是高大的红围墙。门两边笔挺的站着两位解放军叔叔,胸前挎着实弹真枪,面目严肃的示意停车。小秋拿出通行证递给他,解放军叔叔例行公事的检查,然后放行。
之后大概有行驶了十分钟,车子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门前停下。此时天已经黑了,生怕耽误老太爷的饭点儿,小秋拿起衣服和包匆匆下车一路小跑的进屋。
小秋将衣服和包递给生活秘书,轻声问:“爷爷呢?”
“喏。”生活秘书冲她仰仰头,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老爷子正被小李搀扶着下楼。小秋立马特狗腿的扑过去,特甜的叫了声“爷爷。”
小秋今年28,这一句“爷爷”仿佛让她回到了20年前,旁人听着也觉得这一声听似平常的称呼中包含着无尽的亲qíng,和崇拜尊敬。
老太爷微微抬眼瞥她一眼,特自然的把手递过去,小秋麻利儿的接着扶他老人家下楼。这栋房子上下两层,只住着爷爷和几个生活秘书,小秋他们不止一次说让他住一楼,这样不用上下楼更安全些,但是老太爷不愿意。老太爷戎马一生,如今已经92岁,身子骨还是挺硬朗,这跟他平时就注重锻炼和饮食不无关系。他坚持住二楼,而且一天之内上上下下好多趟,算是锻炼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