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她,竟然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警察局而袖手旁观,这种袖手旁观,比那天天缠着她的噩梦还要可怕。
夏飞雨不再说话了,她低着头,肖辈几人眼见这事qíng弄僵了,忙出来打圆场,“喂,那啥,小保姆,没见我们几个大活人坐这吗?拿些吃的过来。”
王玲端着新鲜的果汁送过来,每人一杯。
夏飞雨眸中含泪,刚要端起果汁,容恩却是先一步起身,夺过她面前的杯子,将那橙色液体从头浇在夏飞雨的身上,“就你也配?”
“啊——”láng狈加上冰冷的不适,夏飞雨尖叫出声,哭喊着望向南夜爵,“爵——”
容恩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老太太被送过去时,全身没有几根骨头是连着的,她真的不懂,奶奶死了,为什么夏飞雨却还能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有钱就真的能将人命玩弄在鼓掌间吗?容恩悲痛yù绝,好不容易平复的伤心又被激发出来,她倾出身,双手抓住夏飞雨的头发将她按倒在桌子上,拉起后,砸下去,“让你给奶奶磕头都是脏了她轮回的路,夏飞雨,你会不得好死!”
容恩这幅样子,比泼妇还要泼妇,肖裴看的嘴巴张成O型,就听得咚咚地碰撞声。他的女伴撇下嘴,也觉不忍睹,仿佛打得是自己的似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恩恩——”出来制止的,还是南夜爵,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他拉开容恩的双手,“好了,好了。”
夏飞雨光洁的前额上有血渍渗透出来,淤青大片。
南夜爵从背后抱住容恩,她使劲挣扎,像个疯子,桌上jīng心准备的烧烤及饮料被她路踢翻转在地,夏飞雨双手掩面,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委屈地坐在那,肩膀耸动,楚楚可怜,放下手后,双眼通红地望向男人,“爵……对不起,我本来没来的……”
南夜爵利眸深壑,潭底激起几层狂狷,夏飞雨哭得很小声,好的教养约束着她,即使再气再委屈,也不会同容恩那般撒泼,男人 望向这张曾经令他有过迷惑的脸忽然觉得,有些累,是过头去,一抹很淡的厌恶从眸底升腾起来。
这样的场面,夏飞雨本来便可避免的。
他不喜欢太有心机的女人,况且,这心机还表现的这么明显,夏飞雨这次是个很大的失误。
南夜爵的冷落令她不甘心,本想借着那些玩伴的手,试试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这一试,才让她后悔不已,简直是自取屈rǔ,还将脸送给别人打。
她在容恩身上吃过的亏不少,而每次,她居然还不能还手。
南夜爵抱着容恩离开,肖裴等人目睹这场闹剧,也都是面面相觑,有人不怕死道,“爵少,你太不够哥们了,抱着女人就走了……”
“滚,都他妈给我滚,”男人怒吼,头也不回,“该滚哪滚哪薄酒去,我来买单,全部滚!”
厄。
肖裴目瞪口呆,这边的夏飞雨还在哭,他摸摸鼻子,这可不好收场,“小嫂子,我们还是走吧,爵这边是不让呆了。”
南夜爵将容恩抱上楼,她已经不哭不闹了,他将她放上chuáng,男人 脸色很差,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全让他们给破坏了,早不来晚不来,妈的。
容恩坐在chuáng沿,双手垂在两边,头也埋得低低的。
南夜爵起身,刚要抬腿去洗手间,腰际却被一双手给搂住,他转过身去,容恩顺势便将脸埋在他胸前。
单薄的衬衣在她靠上来时就混成大片,胸口滚烫无比,泪水很快被布料吸附进去,容恩张开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但是不重,只是有浅浅的齿痕留下来。
抱着他腰的小手紧紧用力,容恩抬起头,两个眼睛红红的。
脸上还有哭的痕迹,她肩膀耸着,鼻子也是通红。
南夜爵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再顺着两边将泪水抹去,掌心在她脸上擦着,弄到鼻子的地方,依旧是动作轻柔,容恩忙要将脸别开,却被南夜爵扳了回去,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将混合着泪水的液体擦去。
容恩脸忽然就红了,全身不自在起来,想要推开,南夜爵即不让,她屏住鼻息,“松开,我自己会弄。”
多脏。
“你看你,脏的比外面那条狗还脏。”
“我每天都给夜夜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