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爱qíng也不过如此嘛,”南夜爵面露嘲讽,“我记得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有胆子和我叫嚣,说什么你喜欢容恩,这会怎么没胆了?还是胆子被狗给吃了?”
男人的嘴巴向来很毒,不会轻易饶人。
陈乔手背处血ròu模糊,容恩不由心悸,喉咙口传来恶心的感觉。
“南夜爵,你究竟想怎样?”
“好,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就切入主题,”男人玩够了,拿起旁边的枪顶住陈乔的手背,“说,当初你是怎么见到的阎越,你想让他死,就是为了想得到远涉集团吧?”
陈乔脸色大变,容恩也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南夜爵,你真卑鄙,是你自己害死了阎越,现在还要将这罪名加到我的头上,我没有做过……”陈乔依旧没有承认。
“是阎越死前亲口和我说的,还有他当初变成植物人,也是因为你……”
“不,越都已经死了,你瞎编什么话都可以……”
南夜爵不和他多啰嗦,拿起枪,对着陈乔的一根手指直接按下去。
“啊——”这一声凄厉,比方才更要触目惊心,男人整个手指断掉,只留着一层皮还连接在手指根部,所谓十指连心,陈乔痛的差点没有晕过去。
“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免得受皮ròu之苦。”
“南夜爵……你,你还有王法吗……”陈乔疼的趴在桌面上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淌到颈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别他妈给我说王法!”南夜爵打开保险,一枪打下去时,男人上半身和头部都仰了起来,颈间拉直,可见有多么痛苦。鲜艳的血喷溅到南夜爵白色的西服上,浓腥味十足。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容恩不敢靠的太近,她只觉头晕目眩,一只手及时撑住桌沿。
谁也没有回答她的话,陈乔靠在桌面上一个劲喘气,意识仿佛已经开始模糊。
南夜爵废了男人两根手指,却眼睛都没有眨下,他将枪口再度对准陈乔,“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说话,你是想一个个都尝试过来,是吗?”
“陈乔,他说的是真的吗?”容恩望向被压制住的男人,只见他目光闪躲,她眸子陡然yīn暗下去,顿觉晦涩无光。
南夜爵是丝毫不给人机会的,手枪已经拉开保险。
“住……住手……”陈乔眼露绝望,他知道,他今天是很难逃过去了。手指的疼像是被利刃一道道凌迟般,他甚至觉得死都没有这么恐怖,可是,身后的男人就是恶魔,他怕是连痛痛快快死的机会都不会给。
“我说,我说出来……”
陈乔想,他最不应该的,就是生在陈家。
阎越醒了,就在他们极力寻找阎冥踏足黑市的证据时,却没想到,会再有个阎越。
陈百辉毕生jīng力都花在如何将远涉集团收回来上,而阎越的醒来,对陈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医院内看守的很严,阎家人虽然好不容易离开了会,但外面还有保镖站着,就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陈乔先是买通了阎越隔壁房的病人,然后穿上医生的衣服、戴好口罩避开保镖的视线,由于是隔壁病房,他们不会细看。再加上当时已经接近凌晨,所以陈乔爬窗子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
阎越没有睡着,睁着两个眼睛,陈乔进来的时候他转过头去就发现了。
“陈乔……”阎越见到他时,神色兴奋,由于别人对他昏迷两年间的事qíng都只字未提,所以,他以为陈乔还是自己当初那个好兄弟。
“你怎么穿着医生的衣服?”
陈乔仔细望着这张脸,没错,这个才是阎越,长相、神色,一样都没变。
“越,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醒过来?”陈乔走到他chuáng边,“你要是继续睡着,或者直接死去,就不会再有这么多事。”
阎越面露吃惊,眼睛里面有难以置信闪过,“陈乔……”
“你是不是以为恩恩还等着你,所以你就醒了?我告诉你,别痴人做梦了,你现在就是个废物,动也动不了,说话都不利落,再说,你已经睡了两年,你知道这中间一个人的变化能有多大吗?”陈乔双手撑在阎越脸颊边上,“那时候,恩恩以为你死了,而你家里人又以为是她将你害成这样的,你的亲弟弟,回来的时候代替了你的身份,他将恩恩玩弄在鼓掌间,订婚宴上,百般羞rǔ,说不定,也利用了你的身份将她qiáng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