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摇摇头说:“喊医生吧,我不进去。就当我不知道。”
“为了左骁?”
“闭嘴!”秦念狠狠瞪着张启,那厮跟看戏似的,抖着肩膀笑,但也没忘记让人请了人过来帮他们包扎伤口。
秦念看着张启甩着膀子大摇大摆的进了格斗室,吆喝的声音离得老远都能听见。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整天长不大一样东跑西颠儿看热闹,一掷千金的把妹,没个正经女朋友,身边女人跟走马灯似的,秦念几乎没见过有重样的。她如果以后生个这样的儿子,一定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中午的时候,秦念接了左骁的电话,他不提,她也不说。再次像曾经那样毫无顾忌的说话开玩笑,咱妈咱爸的喊着。这样的日子,让秦念怀念,对左骁也万分感激。她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守在身边这么多年,不计回报。
挂了电话很久,秦念都在一种心闷的状态里不能自拔。对左骁,她有太多的抱歉,却又不能说出口,那样只会让他悲哀。左骁希望他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翻过这一篇,开始新的章节。
临近下班的时候,周子俊打电话说今晚临时有事儿,让她自己先回家。秦念不听,耍赖非要周子俊接她回家,如果真有事儿,那她就在公司等着,今天必须他来接,换个人都不行!
从话音里就能听出来她知道了打架事件,周子俊也不再执着,紧赶慢赶的处理了公务,完全没有因为“毁容”而影响工作效率。对于属下多看自己几眼这事儿,他还能开上一两句玩笑。
周子俊把车停在楼下,看见秦念也不下车,坐在车里连头都不抬。秦念走到驾驶位那边敲了敲窗户。周子俊胳膊肘抵在方向盘上,手抚着额头。
秦念直接上手,把他的脸扳向自己,左看右看。眼角青紫的厉害,右脸好像也肿了,嘴角也是青的,鼻子下面还有结痂的血迹。
“啧啧,真傻蛋,玩命儿呢?出手这么重。”
“就是,”周子俊点头附和,“左骁太不仁义,出手这么重。”
秦念咬牙切齿的扣着他的脸,“我说的是你们俩!甭以为我没看见,当自己是泰森呐?”
“我不咬耳朵。”
“少来!多大人了,还跟未成年一样打架,你就顶着这副皮囊回公司的?就不怕人笑话吗?还说什么今晚有应酬,哎呦喂,就你这模样,跟我出去我都嫌磕碜,别说你手下那些个jīng英了,何止是唾弃,简直是唾弃!”
说完,一把把他的头推到一边,周子俊闷哼了一声。秦念以为碰着他的伤口,又扳着他的脸紧张的问他有没有怎么样。周子俊趁机偷香,还不死心的舔了舔她的嘴角。
“滚!我看你是伤的轻。”
周子俊摸摸她的脸,探着身子在她耳边说:“皮外伤,不伤元气,不会妨碍做事。”
秦念真是不忍心骂他,这孩子一定是伤着脑子了,脸上的伤只是露在表面的,身上的伤只会更重,都这样了,却还有工夫想那些事儿。
“不跟你贫,回家。”
“成,回家。”周子俊发动引擎,帮秦念系上安全带,扯着发青的嘴角笑。
“你……嘴歪了……所以还别再qiáng颜欢笑了,模样挺可怜的。”
“那你笑给我看吧。”
“不要,我又不是卖笑的。”
“好好,不笑,回家吃饭。”周子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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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已定,结婚要筹备的东西太多。单单是宾客一项,就花费了好多心思。结婚穿的礼服是专门从意大利订做的,时间紧迫,只能再三叮嘱要抓紧。
秦念对于婚礼很挑剔,要求很高,每一个小细节都要亲自监督,不允许有任何瑕疵。每日忙于婚礼,周子俊心疼不已,劝她不要管太多,一切jiāo给他,绝对不让她失望。可是秦念不听,执拗的认为婚礼是人生最应该重视的事qíng,花再多心思都是值得的。
所以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趴在chuáng上享受周子俊给她做马杀jī,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心qíng:“我是奔着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来的,你如果敢把我给踹了,我一定先放火烧你全家,然后挖了你的眼睛,砍了你的四肢,切了你二弟,把你做成人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