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俊活动活动脖子,淡淡的说:“还好。”
秦念点头,自顾自的说:“一定很冷。”
说完,将自己左手套摘下了给周子俊带上,对于周子俊的大手来说,这只手套的确是太小了,可人秦念很会自圆其说,说是挤挤更暖和。
周子俊看着秦念困难的把自己的手塞进白色毛绒手套里,她的左手握上他的右手,顺势塞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然后眯起眼睛,笑的很灿烂,手指前方特豪迈的喊:“出发!”
两只手,一个温暖,一个冰冷,紧紧握在一起。走在再熟悉不过的小路上,秦念的脸却越来越红,最后不得已把塞在口袋里的口罩拿出来带上。
周子俊,华丽丽的衣冠禽shòu!!!表面看起来是一正人君子,骨子里就是一个猥琐青年。握着秦念的手各种不老实,又揉又捏,甚至用手指弹她的手心,秦念没他力气大,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感受着手上温度的传递,顺着胳膊一点一点往上爬,到心脏的时候,狠狠麻了一下,最后爬上脸颊,红透了整个小脸儿。幸亏是有口罩,不然就丢大人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大家在钟静唯家门前碰面集合,看见周子俊,大家都心照不宣,用雷达似的小眼神在他和秦念之间各种扫描,嘴角都不约而同挂着了然的坏笑。
“寿星,去哪儿啊?”
“呜呜。”秦念隔着厚厚的口罩口齿不清的说,大家都没听见。秦念想伸手去摘口罩,可是周子俊拉的很紧,根本挣不开,另一只手带着厚手套,四指连在一起,完全不灵活。
“哪儿?喵?”梁韶宇重复,笑的不怀好意。
“大、庙!”
“大猫?”
“庙,庙!”
张启特鄙视的说:“喵喵?你当自个是猫啊,还喵。”
钟静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帮她把口罩摘下来,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秦念深呼吸之后,大声喊说:“喵你个头!大庙!!我要白大佛!”
过生日去拜佛,好像是奶奶辈儿才会做的事qíng,可是寿星最大,大家完全听从秦念的指挥,和她一起去拜佛烧香。每个人跪在佛前,都虔诚的一塌糊涂,各自在心底默念着什么,希望菩萨显灵。
秦念呢,拜大佛希望未来的一年,田佩兰和秦万里不要遇到新欢,不能重遇旧爱,更不要无缘无故蹦出一个和她有一半相同血液的兄弟姐妹。以前每年生日,她都要偷偷来拜佛,愿望相同,只是今年多了周子俊,没有她看着,周子俊一定不能遇到新欢,更不能和邵晓亭勾三搭四!
庙堂里云雾缭绕,没有燃尽的香散发着袅袅烟丝,待得时间长了,会有种要腾云驾雾而去的错觉。
秦念穿的太厚,很费力的站起来,整整头发和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大殿。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好奇的东张西望,她就坐在殿外的石凳上等他们。周子俊晃了一圈儿过来坐在旁边,特别自然的把她手又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秦念有点儿不明白,明明自己穿的很厚,他穿的很少,为什么他的手却总是如此温暖?那个温度,会让她完全不想放开,会贪恋会上瘾。
张启从台阶上慢慢晃下来,看见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就赶紧闭眼,眼不见为净似的。“哎呦呦,佛门清静之地,收敛点儿行吗?”
秦念梗着脖子,挑眉反驳,“不行,不乐意你别看。”
“我没看,怕伤着眼。”张启叹气又摇头的走到一边儿,靠在白色围栏上。
“寿星,今儿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梁韶宇大喇喇的往他们对面一坐,跟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的。
“礼物啊……”秦念皱着眉头,“这可要好好想想。”
“赶紧的,想完去吃饭,冰天雪地的,都开始飘雪花儿了。”张启“砰砰”蹦了几下,全是他臭美惹得祸根,大冷天就穿一皮夹克。
“谁让你穿那么少,冻死活该。”
“我说秦念,忘恩负义了不是?这半年是谁和你相依为命的?没有我顶着,你早被通报一百回了,冻死我,看你下半年怎么过!”
“照样大鱼大ròu的过!”
“张启,”一直不说话的周子俊忽然拉着张启说:“刚过去一女的。”
“哪儿呢?”张启听了话,脖子跟抹了润滑剂似的,恨不得扭36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