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叶初晓腹诽,小时候这扇窗户常常被顽劣的小孩用石头砸,她并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原来是他!
驰骏继续道:“新塘长大的人,没有念书的传统。尤其是女孩,念完高中就不错,大部分都是十五六岁就辍学,在社会上鬼混。我也讨厌念书,要不是我爸花钱一直把我留在学校,我早就跟学校说再见了。只有你一个人,从小考第一,每年拿奖状,考上重点初中,又考上重点高中,现在还要上名牌大学。”
叶初晓本文以他是在赞赏自己,却听他接下来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讨厌?非要跟别人不一样,非要弄得自己跟淤泥里出的白莲花一样,整天清高地都不正眼瞧人。你以为你学习好,你就跟你那个什么男朋友一样了?你再怎么会念书,你还是新塘出去的人,你还是有个吸毒鬼老爹,和一个搞破鞋的妈!”
叶初晓从来没听过驰骏说这么多话,才知道平日冷酷模样的人,原来嘴巴是如此恶毒。她qiáng忍住愤怒,一字一句冷冷道:“我的出生确实无法改变,但是未来的命运,由我自己创造,与谁都无关。”
她说得很有道理,以至于让驰骏赌气一般的尖酸刻薄,变得毫无杀伤力。他哼了一声,躺在chuáng上,不再出声。
☆、第11章 宋母
大约是晚上闹了这么一通,身心俱疲,叶初晓竟然很快趴在枕头上进入黑甜乡。
这一觉无比漫长,梦中的姿势舒适安逸,完全不似坐趴在桌前。直到梦境结束,窗外的光线照进来,将叶初晓唤醒,她才发觉自己竟然睡在chuáng上。
她下意识一惊,猛地坐起来,看到chuáng上就只有自己一人时,才松了一口气。
叶初晓不知道驰骏是何时离开的,而当她起身来到客厅,看到那把抵在门后的沙发已经归为原地。她拧了一下门把,发觉门锁已经被修好。
虽然不愿意承认驰骏会有这么好心,但显然无论是将她移到chuáng上,还是这把恢复的门锁,都是驰骏那种混蛋所为。
当然,叶初晓毫无感激,他本来就是始作俑者。
想到昨晚被qiáng迫夺走的吻,她就气得浑身发抖,只能努力让自己忘记那让人厌恶又恐惧的时刻。
下午的时候,叶初晓照旧去周家做家教。进门之后,却不见宋家扬的身影。这是两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没有出现在周家。
叶初晓想到昨天的qíng况,不免担忧,问了双胞胎,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这两小鬼非常热qíng,又正是刚刚懵懂的年纪,满满的都是八卦好事之心。
见叶初晓忧心忡忡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立刻自告奋勇去找宋家扬,说完,大飞先撒丫子跑了出去。
宋家扬就在这栋楼不同的单元,不一会儿,神色古怪的大飞,就领着默默低头的宋家扬进屋。
叶初晓抬头朝宋家扬看去,虽然他低着头,但模样还是让她看了个大概,她惊得倒吸一口气:“你……你没事吧?”
宋家扬挠了挠脑袋,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支支吾吾道:“我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猪头,你别看我。”
叶初晓确定他除了确实有点像猪头之外,似乎并没有大碍,也便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
宋家扬在沙发上坐下,转头问她:“昨天那个家伙,有没有对你怎样?”
叶初晓摇头:“我从小就认识那些人,他们对街坊邻居其实也就是虚张声势,不会真的怎样。”
宋家扬沉默了片刻,又问:“昨天那个人说你是她的家事,是怎么回事?”
叶初晓愣了一下,她不愿意与新塘之外的人,谈及自己不堪的家庭,但看到宋家扬红肿到有些滑稽的脸,想了想,还是开口:“我妈可能会和他爸结婚。”
她说的言简意赅,掩盖了事实中所有的不堪。
宋家扬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样。”说着,又想是放心了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应该是不会对你怎样。”
打架风波就算是翻了篇。
下午家教结束,叶初晓自然是不让宋家扬再送自己回家,但是宋家扬身残志坚,用自己的猪头脸坦然面对叶初晓后,也就豁了出去,执意要坚持送她。
叶初晓执拗不过,只得依了他。
她其实还是隐隐担忧驰骏他们会再次找茬,好在这一天并没有遇到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