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堕入黑暗的时候,男人放过了她,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迷蒙着双眼却清晰地看到了两人唇齿分离后那抹邪魅的银丝。
苏北轻颤着身子,两手抓着男人的胳膊,沙哑着声音,“郁言?”
秦小羽冷眼看着怀里的女人,将她身子转向对着墙壁,脱掉两人身上仅剩的内裤。拿起架上的洗发jīng往季苏北头上倒,替她简单洗了下头便按着她的脑袋在莲蓬下冲刷。
泡沫顺着水珠从脸上滑落,被按着的脖子很不舒服,苏北试图扭动着去挣脱,但在较力方面,女人始终是不能和男人相提并论的。
忽然头顶的热水一下子变成了冷水,倾注浇灌在她的身上,凉飕飕的,苏北疯了似的挣扎,“郁言,你gān嘛!冷,冷!”
挣扎着挣扎着蓦地停歇了下来,泪水混着水珠从上而下,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苏北缩起身子,双手抱住自己,慢慢蹲了下去。
不是郁言,不是,郁言离开她了。是她害死了郁言,要不是郁言把头盔给了她,要不是郁言用身体护住她,郁言不会死,不会死。
秦小羽看着眼前这个缩成一团的小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忽然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弄了个大麻烦回来。
一把捞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在海绵上倒了些许沐浴液,帮她冲洗了身子。从毛巾架上抽了条浴巾给她裹住,拦腰将她抱出了卫生间。
自己回浴室简单冲了个澡,从柜子里翻出平时不怎么用的chuī风机进了卧室,季苏北坐倒在chuáng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扶起她的身子,伸手拍拍她的脸,“起来把头发chuīchuī再睡。”
最后还是秦小羽亲力亲为替她chuīgān了头发,苏北的发质很好,柔顺的发丝像调皮的孩子不时从指fèng溜出来,发间是他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
从更衣室里翻出一件T恤替她套上,白皙的身子,极佳的触感,从之前她第一次冲进他们的包厢坐到他的腿上时,他就知道这丫头有着一副令男人销魂的身躯。
秦小羽不喜欢把女人带回自己的住处,卧室更是他的私人禁地,但今天,他似乎为她破了太多的例。
将她平放到chuáng上,盖好被子,自己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单,躺了下去。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秦小羽忍不住一笑,这丫头还是睡着的时候乖点,醒着的时候真会闹腾。
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在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折腾了半夜,两人身心俱疲,相拥沉沉睡去。
说出去谁能信?京城秦家二少搂着美女,一夜柳下惠。
苏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是半亮,因为窗帘拉着,所以光线并不刺眼。头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吓得她急忙抬头想看个究竟,结果头顶到对方的下巴。
秦小羽吃痛地伸手将苏北的头一推,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啊!!!”一连串尖叫声终于让秦小羽拧着眉睁开了眼,还没看清楚便有个人影朝他扑来,躲避不及,只好伸手迎住,减少对彼此的冲击力。
“王八蛋!畜生!混蛋!趁人之危,不是人!”苏北抓起旁边的枕头疯狂地砸了下去,眼框通红,跟陷入癫狂状态的母狮子一样。
秦小羽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到身下,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苏北还在扭动着,忽见男人双眼猩红,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顿时停止了挣扎,怒瞪着大眼盯着他,难以置信。
“还打不打?”秦小羽盯着她,墨黑的眸子闪着嗜人的jīng光。
因为被捏着下颌,苏北无法说话,只能傻傻地摇摇头。男人□炙热的坚硬抵着她的大腿根部,而她下面不用看都知道是光光的,T恤的下摆也早已滑到了腰间,两人的下面只隔着男人薄薄的内裤。
看着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水印逐渐扩大,秦小羽松开扣住她手腕的手,撑起身子一跃下了chuáng。“我没兴趣qiáng/jian一个醉死过去的女人。”
秦小羽的身材很好,浑身都是jīng瘦ròu,肌ròu贲张不夸张,右边大腿的外侧青紫了一块,那是她昨晚的杰作。
但这会儿又怒又羞的季苏北丝毫没有对美男诱人身体的欣赏和遐想,愤怒充斥着大脑中枢神经。爬起来站在chuáng上,奋力一冲扑在秦小羽的背上,像一只树袋熊,四肢紧紧环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