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高在上的副市长,尹氏财团的乘龙快婿,而她,只是落难公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人人喊打的贪官之女,过街老鼠。
“怎么在这里,这次打算玩多久?”
顾凌城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黑色的西装,紫色的衬衫,在走廊淡huáng的灯光下,流淌着流光溢彩的雍华高贵。
无论她做什么,在顾凌城眼里,都只是一场马戏,她在台上拼命地表演,而他一直坐在下面,淡笑地望着她的láng狈,愉悦而开怀。
苏暖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抬起头,朝着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的顾凌城,微微一笑,温柔而有礼,却也是疏离的冷然。
“先生,虽然你是客人,但也请你自重,被别人看见不好。”
顾凌城就像是一个掌控局势的独裁者,笑吟吟地望着她的冷漠,仿佛看穿了她冷漠伪装下的汹涌澎湃,预知了她心底深处的恐惧。
“暖暖,两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我行我素,我不是教过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吗?”
苏暖缄默地撇开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直到一只大手覆上她的面颊,她的理智疾速地抽离,右手奋力地抬起,大力地打掉他抚摸她肌肤的手。
“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请你明白,来这里的都是名流权贵。”
言外之意,你顾凌城要一直这么握着我的手,就不怕被别人看到,有损你那爱妻如命的高尚名誉吗?
苏暖能想象到自己是如何愤怒着,但是,在对上顾凌城含笑的黑瞳时,她依旧温柔地浅笑。
即使现在她的微笑僵硬而扭曲,十分地难看,她也不愿意在顾凌城跟前,泄露她的局促和懦弱。
顾凌城扬眉颔首,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深敛的目光却不肯从苏暖化着jīng致妆容的脸上移开:
“纵然生活在最穷困的贫民窟,暖暖,你依旧像天使,即使变成了堕落的天使,还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赞美到底是褒是贬,又有谁知道!
“那也是拜你所赐!”
苏暖忿忿地笑着,天知道她有多痛恨顾凌城,可是她必须微笑,错开和他对视的眼,转过单薄的身体,在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上的窈窕身影时,笑有些支撑不住。
——《新欢外jiāo官》——
“陆先生,我谨代表我们酒店向您表示真挚的歉意,请您原谅我们这次的失误!”
天瑞阁包厢内,餐饮部经理战战兢兢地站着,朝着脸色不谙的陆暻泓不住地道歉,在得知服务员送错咖啡后,他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
在他刚跨进包厢时,就看到两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的男人,其中一个正在用手帕擦拭衬衫上的污渍,脸色绝对地不好看,即便láng狈却无法掩饰他清冷中散发出的愠怒。
泰伦斯悠闲地坐在软椅上,但是面容上却不见痞笑,看着神色紧张的餐饮部经理冷冷一笑:
“我很好奇你们酒店是怎么得到五星级这个牌匾的,连这种低级错误都会发生。”
餐饮部经理脸色一变,刚想解释什么,陆暻泓已经起身,看了眼泰伦斯,后者立刻默契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这个餐饮部经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但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你们酒店擅长于事后补救,而不是事前预防。”
陆暻泓白皙的俊颜上,yīn沉不变,清冽的目光掠过一旁低头致歉的工作人员,不再多说什么,径直往外走。
任何事他都不需要解释,错了就是错了,何故要做无谓的掩饰?
“Ansel,衣服已经送到房间去了,我结一下帐,再上去找你。”
泰伦斯将一张房卡递给走出包厢的陆暻泓,瞄了眼包厢内惴惴不安的人员,再将视线投在陆暻泓亘古不变的脸色出现的皲裂,嘿嘿笑着一抹高挺的鼻梁,对那些人既同qíng又觉得幸灾乐祸。
陆暻泓出生到现在,恐怕都没有如此láng狈过,瞅着他衣领上残留的咖啡渍,泰伦斯无奈地幽叹,一个素来优雅自制的男人,最介意的是什么,不就是当众出丑,破坏了他优雅沉稳的形象。
望着陆暻泓的背影,泰伦斯愉悦地抿着嘴,虽然这个残局是要他来收拾的,但他乐意,然后心里美滋滋地走进了包厢,开始安慰受了惊的人员。
——《新欢外jiāo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