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会让宁儿活得好好的,只要能救宁儿,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苏振坤看着她优雅地抬手,揩掉眼角的一滴泪,以前在青岩门的夜晚,他看着她的眼泪,觉得异常的美丽,如今,却觉得那是世上最伤人的毒液。
“有一天你会后悔你曾这样伤害过你的另一个孩子。”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
聂晓颖的声音变得尖锐,她的手指狠狠地攥紧了话筒:
“那不是我的孩子,只不过是一个jiāo易,那是我这一生的耻rǔ,一辈子无法抹去除非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苏振坤没有反驳一个字,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的眼角流下更多的泪水,明明说是憎恶着那个孩子,却总是忍不住因为她落泪。
她想,那些不过是因为怒极攻心而不得不崩落的泪珠,绝不会是因为爱!
“我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为宁儿捐出骨髓,你最好也配合,不然,我不知道我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qíng来!”
聂晓颖忿然地挂断电话,她挥手抹去残留的泪痕,起身,在离开前俯视着苏振坤,美丽的容颜,却是狠绝的神qíng:
“今晚宁儿的生日宴会,弈铭要将她认为瞿家的孩子,你都不介意吗?”
“一个姓氏而已,她永远是我的孩子,这个事实谁也无法改变。。”
“真的是豁达的父亲!”
聂晓颖望着苏振坤平淡的神色,嘲笑地轻哼一声,转身离开,披肩上那些暗紫色的流苏在空气中摇曳生姿。
----《新欢外jiāo官》----
顾凌城默默地看着,眉头皱起来,苏暖淡淡地转开眼,她朝洗手间走去,他依旧还站在那里看着。
她踩着高跟鞋在回廊上料峭地行走,因为最初的那一步没有迈好,她的高跟鞋歪了一下,身体无法保持平衡地往墙壁上撞去。
她听到有人走到她身边,脚步声沉静而凝重,一双手轻轻地扶住她,然后将她扶正,她看到他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
还有她熟悉的紫罗兰色衬衣袖口。
苏暖抬头看到他,顾凌城浓重的眼神。
在四目jiāo集的这一刻,她的胳臂肘处传来隐隐的疼痛创伤,她凝眉去查看伤势,却看到另一只宽厚的大手来触碰她肌肤上的淤青。
在顾凌城的手指碰到她之前,她抬起手轻轻地一拒,阻止了顾凌城的动作,同时,她也脱离他的扶持,扶着墙壁重新站好。
“抱歉,一时没站稳,麻烦你了。”
她朝着他笑笑,很虚假客套的笑容,眼睛里只有冷漠的疏远,顾凌城盯着她的脸,深沉的目光掠过她眼圈下的青晕:
“你看上脸色不好。”
“有么?”
苏暖淡淡地笑着,并不打算继续和他聊下去,眼睛随意地看向别处:
“可能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
“是吗?”
苏暖点点头,看着顾凌城沉敛而深邃的眼,依旧淡淡微笑: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进去了。”
她也不想再去上什么洗手间,所有的心qíng早已被扰乱,先远离顾凌城避免是非,他却倏然握住她的肩膀,qiáng迫她看着他:
“为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令她疼痛起来,她其实不懂他在问什么,而这份困惑她也没有隐藏,只是脸上也不再笑吟吟的客气:
“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我不会因为你帮了我而感激,现在放开我,为了顾副市长的仕途,最好不要传出一些不好的绯闻。”
顾凌城探究的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她,他的双手禁锢着不动,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笑,笑声听起来竟有些有趣:
“我没想到你会把我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我以为现在你眼里只容得下陆暻泓一个男人了。”
“那些时刻警告着我,曾经放下的愚蠢的话,我为什么要忘记,你觉得我该那么容易就忘记那些耻rǔ吗?”
暗哑的灯光里,她的微笑变得清冷而嘲讽,顾凌城看着她,忽然不确定要怎么去回答,只是他知道他不愿意就这样让她离开。
苏暖冷寂地看着他,在她的眼里再也找不到当年对他的依赖和满满的爱意,他觉得自己的眼神正在变得灰暗。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也清楚你虚荣自大的骄傲需要被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