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那几个二世祖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哪有参谋长家的孩子这么让人窝心,你说是吧,参谋长?”
听到这些夸赞的话,苏暖索xing躲到角落去,她现在算是明白陆峥嵘为什么死活不肯住进高gān病房,偏要搬到这种多人式并且吵杂的病房来。
瞟了眼满眼得意之色的陆峥嵘,苏暖抓了抓短发,无意中撞见那些带着歆羡的打量目光,苏暖不得不扯动嘴角,然后转身暗暗悱恻:死要面子的老头!
不想再被那么多眼神扫she,苏暖将水杯放在chuáng柜上,自己就拿了茶壶去打水,当然走之前没忘跟各位长辈礼貌地问候一下。
那一边,乐呵呵的啃着苹果的陆峥嵘一听这些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嘴角咧到耳根,故作常态地看向那些羡慕的军人,装傻充愣地问了句:“你们在说这丫头?”
那些军人一致地点头,陆峥嵘心里那个美滋滋的,刚想说:这丫头没什么好的,就是懂得心疼老人家,知道怎么哄老人开心。
结果其中一今年长的军人的一句话硬是要把他气得内伤,本心花怒放的陆老参谋长顿时黑下了脸,也不啃苹果了,闷闷地在那里坐着。
“参谋长,你孙女这么听话,许了人家没有啊?”
正在生闷气的陆峥嵘一听这话,刚想跳起来吼一声:孙女?你们哪只耳朵听见我说她是我孙女啦?老子告诉你们,她可是老子的小儿媳妇儿!
结果……
“参谋长的孙女应该也就十七八吧,这许人家还早着呢,虽然说现如今这有为青年多,但也得找个合适的,总不能找个三十四五的,多糟蹋了小姑娘!”
这玩笑一样的话刚说完,病房内就顿时笑声遍布,好几个病人都赞同地点头,惟独有一个人心憋屈得要命,一张脸黑了大半。
而那个说糟蹋的军人感觉到背后chuī过一阵yīn风,他一个哆嗦,一转头就看到陆峥嵘正黑着脸瞪着虎眸盯他。
军人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其他几个军人,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位老参谋长了,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参谋长肯定也不喜欢孙女找老男人。
“参谋长,您放心好了,您孙女这么听您的话,也一定不会找个老男人给您受气的,不信您可以问问您孙女。”
陆峥嵘狠狠地咬了口苹果,面目狰狞地咀嚼,就是不接过话茬,只是拿斜眼看着那些说笑着的军人,心里气急败坏地怒吼:你才老男人,你全家都老男人,我儿子那是一个俏,能和你们这些大老粗相比?老男人,说的就是你们自个儿!
那些军人慢慢地消停下来,刚打算转移话题,结果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陆老参谋长黑红黑红的一张脸,憋得那是两眼充血,吓了他们一跳。
“老参谋长,您还好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死不了!”
陆峥嵘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这一生大吼里,顷刻间整个病房,乃至整个楼层都回dàng着陆老头的狮吼声,甚至连楼下打水回来的苏暖都愣了一下。
和陆峥嵘同房的军人都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啊这是,刚才还满脸笑容的人怎么突然就山洪bào发了?
陆峥嵘则将苹果蒂头往垃圾桶里一扔,气呼呼地躺回chuáng上,扯起被子裹紧自己,然后转身面对着墙壁,给所有人留了一个美好的背影。
苏暖回到病房就看到裹得像蚕宝宝的陆峥嵘,其他军人见到苏暖回来了,无不热络地打招呼,有不放心陆峥嵘的,就将刚才的事告诉了苏暖:“小姑娘,好好看看你爷爷,刚才还好好地,说了会话就不舒服了!”
苏暖笑着应下,她离陆峥嵘离得近,在那些军人原话不动地重复给她听时,她明显听到陆峥嵘很不屑地一声轻哼,黛眉轻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孙女?老男人?这两个词汇显然戳到了爱面子的老参谋长的痛脚,也难怪老头子的心qíng会这么快晴转bào雨了。
苏暖跟那些关心陆峥嵘的军人歉意地笑笑,放回茶壶,就靠近病chuáng,也不穿帮陆峥嵘,轻声道“参谋长,要是您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瞿弈铭本要陪她一起来医院,却因公务在身,不得不先处理完事qíng,苏暖也不敢再多耽误,崔弈铭晚上是要回京城的。
苏暖的话刚说完,还没转身走人,本病恹恹的陆峥嵘立刻生龙活虎地蹦起来,掀了被子,粗声粗气地一翻眼皮,瞪着苏暖:“我说我没事了吗?我只不过没表现出来而已,这头痛得快裂开了,这胳臂腿脚啊,都酸痛得动不了,还有,这胸闷得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