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麻烦的,小时候你去家里,我妈还说想认你当gān儿子呢,就怕高攀不上大明星,没跟你说。”这话慕青确实说过,有段时间她见古玉衡一个人孤零零实在可怜,慈母心泛滥,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倒没再提过了。
“咱们认识那么长时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什么大明星不大明星的。”古玉衡喝完了碗里的汤,放到旁边桌上,像不经意提起,说:“几年不见,见了昭阳都不敢认了,我开始还以为是重名的呢,小时候老跟在咱们屁股后头,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个儿。”他的语气刻意装得像个长辈。
“初中毕业那年暑假开始蹿的个儿,跟吃激素了似的。”傅朝晖损完,又开始卖瓜:“小时候长个猴样儿,没想到大了眉眼长开了也还能看,高考那年差点儿就报了电影学院,被我妈给治了一顿才拉回来,当时还说要去投奔你呢。”
古玉衡没多想,不过听傅朝晖这语气,傅昭阳应该是没跟他说什么约pào之类的话。他的心刚刚跌回肚子里,就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开始还以为是张岩回来了,没想到傅昭阳查了一圈房去而复返,看着坐在病chuáng边的傅朝晖直接问:“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来看老同学,还得跟你打招呼?”傅朝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嘴角向上夸张的吊起,露出一嘴白牙,下巴微收,眼睛向上看着傅昭阳,典型的要搞事qíng的表qíng。
“你……”傅昭阳想说你别乱来,可旁边坐着古玉衡,他又没办法说出口,只好违心道:“你说了我好去接你,VIP病房门禁严。”
古玉衡自打看见傅昭阳进来,就一脸便秘的表qíng说不出话,微微垂着眼不自觉红了脸,直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
这屋里三个人,也不知谁比谁更尴尬。傅朝晖是不知qíng的那个,还以为两人始终保持着纯洁的、同学弟弟的qíng谊,助攻道:“玉衡这边没人照顾,你这几天回家住吧,让妈熬点汤带过来。”
傅昭阳还没说话,古玉衡赶紧抬起头说:“不用麻烦了,还得让……昭……昭阳来回跑。”他喊‘昭阳’的时候顿了一下,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傅昭阳听到这个去掉姓氏的亲昵称呼,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麻苏苏的颤栗,眼神不自觉锁住了古玉衡,目光裹着他热乎乎地来回舔。
古玉衡叫完这个称呼就心虚地低下了头,傅朝晖转头看见自己兄弟黏答答的目光。他不识内qíng,有点受不了地轻轻拍了一下傅昭阳的腰,意思是提醒他收敛一点。
傅医生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风姿绰约,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更加放肆了。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当着傅朝晖的面像是在进行什么羞耻play,有种隐秘的快感。
古玉衡亦感受到傅昭阳的目光,他不敢抬头,那种感觉简直像在被视jian,他被折磨得浑身发麻,觉得自己头皮都快炸了,却yù罢不能。
三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古玉衡qiáng自镇定着应对,聊了两句,傅朝晖便道了别,走之前对古玉衡说:“出院了来家里坐,我妈特想你。”
兄弟俩结伴走出病房,傅朝晖立刻恢复了家里那种贱兮兮的流氓风格,拍了一下傅昭阳的背,说:“我刚刚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得扑上去?眼神儿也太赤luǒ了,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大胆。好歹收敛一点,别把人吓跑了,刚刚我看玉衡都不敢抬头了。”
傅昭阳嘴角翘起个矜持的笑,心qíng很好的样子,问:“你跟妈说古玉衡住院的事了?”
“没有,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机会吗?你就这么天天眼神攻势,一点殷勤也不献,什么时候才能上手?”
傅昭阳把傅朝晖送到医院门口,回到工作岗位时脸上还带着笑。
说实话,他是有些恶趣味的,像个变态一样享受古玉衡为他脸红的状态。诱人的古玉衡像只被猫掌控的小老鼠,慌不择路的逃跑,被捉回来,再逃跑,再被捉回来,直到停止反抗,躺在地上装死,等待被猫咪吞食入腹。
这跟他记忆里的那个男神形象大相径庭,可实际上分明是此时的古玉衡更加鲜活可爱,当然,除了约pào这点……
晚上下班时傅昭阳买了两斤红豆,一边往宿舍走一边给慕青打电话:“妈,您知道红豆粥怎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