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浣浣似乎明白了,却又不是完全明白,但还是很听他的话,出去打电话了。
她一出门,郑凛叙嘴角的温柔淡了许多:“美国那边尚且稳定后派一批新的人过去,那边也是时候要换换人了,不然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他们看的,是谁家的天。”
他说话的语气不重,但是却隐含着迫人的戾气,那边的事qíng一向是jiāo给詹遇宸的,在美国姚豫那边也可以帮托一下,所以郑凛叙并没有多担心,如今似乎是自家兄弟的姻缘要紧,郑凛叙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要帮兄弟一把。
熟料纪若白眸里冷光一闪而过,拳头攥紧:“顾家的事qíng,我自己处理。”他躺回去,疲惫地闭上眼睛,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我自己女人的事qíng,我自己负责。”
萧桓满脸不可置否,却被纪若白用chuáng头的勺子丢中,骂了一声粗口,纪若白不冷不热地道:“帮我去查法国到美国的班机资料,一天时间,如果我没有要到我要的结果……”
常年饱受纪小白压迫算计的萧桓猛地点头。
笑话,平常的纪小白已经yīn险毒辣比大哥还甚,如今bào怒开挂阶段,估计残bào程度就是一个大哥加一个bào力小五加变态老二!他惹不起啊嘤嘤嘤!!
文浣浣打电话的结果,说实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电话那头很沉默,在听文浣浣说完事件前后并听到要他来美国见顾老太太的时候,姥爷才哼了一声:“那老婆子怕是不愿意见我!”
文浣浣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有转机,她连道:“怎么会!”
“哼!”姥爷又幼稚地哼了一声,随即哼唧哼唧地就道,“怎么不会?女人家的最小心眼了!那个时候我把顾老打趴下的时候她就已经怀恨在心了!”
一听,果然姥爷和顾老一家是
熟悉的,这下子心安定了些,文浣浣沉默片刻,终还是认真而坚定地请求:“姥爷,求您,就这么一次。”
她需要为郑凛叙做点什么。
只为了房内那个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的男人,文浣浣便想为了他,努力尝试去做自己以前没有做过的事。
凛叙,你的浣浣愿意,为了你变得勇敢,更加坚qiáng。
姥爷低笑,是满足的笑。
“傻丫头,”文浣浣耳朵一热,听出了姥爷的宠爱和无奈,便又低低唤了一声,姥爷满意地道,“咱们是一家人,不谈求不求的,我明个儿就过去,也是时候找顾老婆子叙叙旧了,这都三十多年了。”
挂了电话,文浣浣回头,便怔住。
郑凛叙倚在墙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见她瞪着自己,便忍俊不禁地走上前把她环在怀里:“宝贝,辛苦了。”
他啄了她的额头一下,知道她平生最敬畏的就是姥爷,方才的那番话,他听得出来她有多紧张。
也正因如此,他更加觉得……心暖。
一想起等事qíng都完成后他所做的一切准备,便忍不住低叹一声:“时间过得真慢。”
“嗯?”文浣浣不解,斜着眼睛询问他,却被他过于温柔缱绻的吻害的忘记了自己的疑惑。
文浣浣被他拖着舌头吻着,一样的吻,这次却是带着……希冀的深qíng。
双眼迷蒙,她的左手按在墙壁上,被他一只手覆盖住,十指jiāo缠,才惊叹,原来每个男人的掌心里都会有一个与爱人无比契合的位置,十指相扣,是连空气也进入不了的紧致,甚至连彼此的掌纹也会被深深牢记。
瞧,她多么幸运。
终此一生,能够找到这么一个能容纳她全部的人。
文浣浣是和郑凛叙一起去的顾宅。
顾淮隼出去了,三弟顾淮明是一个看起来温润无害的男人,见到的第一眼,他身穿米白色V领毛衣,一身米huáng色的西裤温文尔雅,笑得如沐chūn风。
“好久不见。”
顾淮明看着进来的他们,有礼地笑。
她坐在书架的前面,尽量不叨扰他们的讲话,反正他们明枪暗箭的对话她根本就听不明白,不要看顾淮明一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模样,但是和郑凛叙说话的时候,那种从底子里散发出来的淡定和沉静,就让文浣浣刮目相看了。
郑凛叙斜睐了一旁偷看的女人一眼,微微眯起眼睛:“不介意我出去接一个人?”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