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唯有伤痛让爱真实(10)
前来接机的宁榕晃着一头酒红色的卷发走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高喊道,“靠,你不是连儿子都有了吧。”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雪糕。
宋渝汐瞪了她一眼,把行李箱塞到她手里,对小男孩说:“阿姨要走了,你去妈妈那吧。”说罢拖着宁榕就走。
宁榕看了看手里拖着的行李箱,说:“你把老娘当苦力了。”话未说完,手里便被塞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五彩的棒棒糖,便问:“这什么意思?”
“我儿子给你的。”
7.
Just。黑色的招牌上白色的工体字。在这条着名的酒吧街上,各色的或凌乱或繁复的招牌林立,争相斗奇斗艳,唯有这间只简洁的印着一个,just。
justsoso。盈子的口头语。
宋渝汐每次给她看自己的设计方案,她总是嗲声嗲气的满含糖分地说:“justsoso。”
似乎唯一一次的例外便是渝汐把秦风带给她看时,她把秦风从头到尾打量了一圈,张嘴便吐出了半句:“just……”宋渝汐得意的像秦风示意,“看,我说什么来着。”谁料盈子吸了口气接着说:“just……notsoso。”宋渝汐收到了秦风挑眉示威的眼神,有些恼怒地瞪着盈子,“你个文盲。”
……
宁榕看着呆立在门前的宋渝汐嚷道:“你磨蹭什么呢,不赶紧进去。横竖都是个死,痛快点把脖子伸出来,宋胡兰同学。”
宋渝汐觉得自己和这个元谋人简直难以沟通,索xing不理她,径自走了进去。
因为这个点儿还不是酒吧的营业时间,店内没有客人,听到开门的声音,自内间走出一个男子,身材魁梧,眉毛浓密,他说:“小姐,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然后他看到了宋渝汐身后的宁榕,微微颔首:“来了。”
宋渝汐看着他浓黑的眉,不大的眼睛,不自觉地便笑了,那笑容潋滟如同心底明媚的欢喜。
男子一愣,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宋渝汐,成熟的脸上渐渐浮现了然的表qíng,他看了眼宋渝汐身后的宁榕,便也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去叫盈子,你们先坐。”
宁榕拍了下宋渝汐的肩,看着单北的背影说:“花姑娘,看来你这几年变化不小呀,北叔叔都认不出你了。”
第三章、唯有伤痛让爱真实(11)
宋渝汐拍去宁榕的手:“你还敢叫北叔叔,盈子听到非跟你急。”
“急什么,他们都老夫老妻了,指不定在被窝里怎么叫呢。”
宋渝汐刚想说话,便见宁榕脸色微变,有点紧张的望向她身后,嘴上却说:“其实吧……”
宋渝汐转过头去,室内灯光并不明亮,但那个消瘦的身影却清晰无比,她还是那么瘦,零碎的短发,紧身的牛仔裤,麻制的罩衫。盈子站在拱门边,清亮的眸子一片冷然,连嘴角都是紧绷,她并没有看宋渝汐,只对宁榕微微挑眉道:“其实什么?”
其实,盈子最不喜欢别人提起她和单北的年龄差距,她说她心甘qíng愿和他一起,认识他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单北年长她十三岁,她根本不当回事,只是不想让单北觉得不自在。
“其实……其实吧……”别看宁榕平时大声大气满嘴跑火车的,其实正是应了那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其实,我说盈子,其实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
盈子不答,目光缓缓转向了宋渝汐。
宋渝汐只觉得薄凉的光扫过,一片冰冷,难过的qíng绪、委屈的想念和无法言语的心痛统统翻涌而出,眼泪未及涌出,她已经一头扑进盈子的怀里,抱着她放声大哭。
盈子被迎面而来的冲力撞得向后仰,连退了几步才接住宋渝汐,推了她几下,谁料宋渝汐死死地抱住她根本推不开,心却在她这样声嘶力竭地哭泣中渐渐柔软,眼中也漾出泪光来。时光似乎倒转回到她们无忧无虑的童年,渝汐还是那个跟在她身后四处惹事的孩子。她缓缓伸出手抚上宋渝汐的背,说得那样小心翼翼:“好了,别哭了。”
宋渝汐身子顿了顿,扬起满是泪痕的脸,轻声说:“对不起。”
宁榕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指着宋渝汐,大声说:“靠,不带你这样的,多大了还玩苦ròu计。”